,没想到现在还正好派上了用场。我记得爷爷原先说过做瓦坛花雕鸡砂锅用的越久做出来的花雕鸡就越好,跟熬中药的紫砂壶是一样的,年份越久效果越好。”谭雯文说着说着又笑了,“原本我只是想留下来做个纪念,现在看来我还真是留对了。”
“现在……你们家怎么样?”季雪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不怎么样。我爸一贯大手大脚惯了,活得像个浪荡的公子哥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卖店的钱这两年也花得差不多了,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天天在家里和我妈吵架。只是可怜了我弟还在上高中,必须得待在家里,我已经好些年没回去过了过年也没回去,都是节假日的时候我把我弟接过来。”谭雯文道,“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了,说说你吧,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季雪笑了笑,“我妈的乳腺癌已经痊愈了,我爸的病虽然还没有好,但是……但是至少人还活着吧。原本工作都挺不稳定的,一直在不停的换,打一些零散的零工。今年7月份开始在自家店工作,刚才那个帮我一起端菜的就是我的老板,他也在后厨工作,他们家的手艺是祖传的。”
“夏夏拜他为师,现在是他的徒弟在跟着他一起学手艺,我现在在这里包吃包住工资也很高,老板和同事人也都很好,一切都挺好的。”
季雪不想跟谭雯文说前些年的事情,因为她知道那样只会让谭雯文更加愧疚。
不是每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都有勇气去反抗父母的,哪怕他们知道父母做的是错的,也只敢将那份正义埋藏在心里。
“真好。”谭雯文笑了。
“快吃菜吧,我们说了这么久等下菜都凉了。这道菜叫蟹酿橙是我们老板的特色菜,这碗炸酱面是夏夏做的。”季雪介绍道。
“唉呀,真是的,你不早说。夏夏做的面你应该一开始就跟我说让我吃的,现在放了这么久面肯定都坨了。”谭雯文装作生气的样子,刚才因为谈起曾经所带来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刚才在门口接我的那个就是夏夏吧,我都认出她来了,她根本就没认出我!亏我原先还给她塞了那么多德芙巧克力,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孩儿。”谭雯文笑骂道。
“你给夏夏塞巧克力的时候她才多大,10岁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夏怎么可能会记得。”季雪自然是要维护夏夏的。
“行了,说不过你,吃菜吃菜,面都坨了真是的。”
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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