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
这不是想当然,而是弗朗茨认真思考过后,才做出的决定。他认为奥地利未来对钢的需求量会迅速攀升,或许在本世纪末这个需求量就会突破千万吨。
那么对烟煤的需求量也要相应增加,如果在此之前,就顺利拿到了莱茵兰地区,拥有鲁尔地区的煤资源补充,那自然是不缺煤了。
可凡是都有意外,要是中途发生了变故,奥地利在短时间拿到鲁尔区的煤矿,那么国内的烟煤产量能够满足需求么?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既然如此,弗朗茨当然要未雨绸缪了。就算是做了无用功,也好过到了需要的时候,居然发现优质烟煤的供应量不足。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弗朗茨勉强说服了费利克斯首相。或许现在费利克斯都觉得这是庸人自扰,只是碍于皇帝面子才接受的。
这都无关紧要,弗朗茨都只注重结果。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有些曲折也无关紧要。
两人的谈话内容,自然是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小插曲,会议中场休息时间还被延长了。
皇帝和首相都缺席,会议自然无法进行下去。这和普通的会议差不多,必须要等重要领导到场才能够开始。
工作人员非常有眼色,在休息的空档期给众人送上了咖啡、糕点,还有今天刚发的报纸。
或许是觉得让这么多人等着不好,约莫二十分钟过后,两人走进了会议室,会议继续进行。
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费利克斯首相一脸郁闷的说道:
“诸位,不要忘了发电是需要用煤的,国内的煤产量虽然不少,可是我们也要优先保证炼钢。
未来国内对钢的需求量,将要迎来一次暴涨。而国内的煤产量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褐煤,适合炼钢的烟煤产量还不足百分之二十,其中优质煤还不足百分之五。
现在有必要出台一部能源法,以法律保证炼钢用煤安全。当然这不能够用行政手段强迫,主要还是要靠经济手段调节市场供应。
总得来说,就是让最适合炼钢的煤,全部用在炼钢上,以便炼出品质最好的钢,让剩下的普通煤流入到市场上。”
看得出来,费利克斯首相并不是那么请愿。当然这仅限于弗朗茨,在不同的人眼中,看到的答案也是不一样的。很多官员直接理解为这是“忧虑”,因为担心这个问题才有这副表情。
这个说法还是有些牵强,不过比弗朗茨的说法更加能够令人接受。只有最优质的煤,才能够炼出最优质的钢,这是基本常识。
经济手段调节,非常的简单粗暴,维也纳政府也有类似的成功经验,就是给优质煤加税。
如果这些优质煤流入钢铁厂中炼钢,那么再进行退税;要是流入了其它领域,自然不享受退税了。
这么做的好处非常明显,就是提高了优质煤的价格。价格高了市场竞争力也就低了,至少发电厂是不会买这些高品质煤。
在利益的刺激下,资本家们就会自己进行市场调节。唯一的问题就是监管,不能够让他们逃税。
相比之下,这都是小问题。有法律和没有法律是两个概念,就算是暗地里逃税,那也只是小规模。
只有参与人数少,才能够做到保密。要是把规模搞大了,再想要逃脱税务机关的监察就难了。
况且,就算是卖煤的人肯冒险,买煤的人还不一定愿意呢?
就算是逃税,高品质煤的价格也不可能比普通燃煤低,对很多人来说区别并不大,可是冒得风险却非常大。
抓不住就算了,一旦被抓住那后果就严重了。被罚得倾家荡产,那是常有的事情,搞不好还要进监狱反省。
费利克斯首相的提议,反对的声音不小,不过还是勉强在会议上通过了。弗朗茨的小动作,就差明说皇帝是支持这项提案的。
把这个问题在经济会议上抛出来,实际上也是为了分担压力。按照惯例,奥地利的所有高层会议内容都是对外保密的。
参加会议的官员,也不可能向外界宣布:我是反对xxxx法律的。都成为了法律,哪里是一名官员有资格反对的,能做的只是遵守。
外界不清楚政府中存在的反对声音有多大,这会让很多人误判。利益受损者们的怨气,就由大家一起背。
涉及到的官员太多,反而没有人敢作妖。这项政策,对普通民众没有丝毫影响,他们从来都是廉价煤的忠实用户。
除了煤老板之外,几乎都不会受到影响。毕竟政府调节的只是品质最好的那一部分烟煤,又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利益。
如果要说损失,那也是弗朗茨本人的损失最大。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奥地利最大的煤炭供应商。
这是当初买买买的好处,当年铁路还没有修通,深山老林中的矿不值钱。
可是随着大铁路计划的完成,现在奥地利每一个城市都出现了铁路,原本的交通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
交通问题解决了,能够把矿产运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