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受不住这样的侮辱,可以甩袖而去,阮氏却不能这样做,她性子柔弱又不善言辞,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二爷的脾气直,大嫂不要往心里去。”
“能耐没有,脾气不小,我和他计较什么。”孔氏淡淡道。
当着对方妻子的面。说这样的话太过伤人!
阮氏的脸颊有些僵,诺诺道,“天色不早,大嫂也忙了一天,我也先回去了。”
孔氏用鼻音淡淡的嗯了一声,阮氏欠了欠身子走了。
刘妈妈在旁边伺候,看了这一幕心下直叹气,二房的大公子将来定有大作为,夫人怎么就想不开呢,打虎亲兄弟,谢氏子嗣单薄,只有长房和二房,将来能相互搀扶的还不是他们兄弟两个?
这些话刘妈妈也劝过,劝了也没有用,现如今她便也不说了。
十三这日,任夫人神色不济的到了谢府,任大人亦是宗仁府主事,任家又不认识权贵之人,打听了一天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任夫人这才到谢府来打听消息。
同来的还有任蓁蓁,孔氏让曼云送了任蓁蓁到了望月楼,谢文惠招待了任蓁蓁,两并不熟,说的也是客气话,先说了天气,坐了一会儿任蓁蓁见谢元娘没有来,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大姑娘,怎么不见谢姐姐?”
从称呼上就能听得出来与谢元娘更亲近一些。
前世谢文惠见多了这样的事,不过多是旁人与她亲近,与谢元娘疏远,今生到是好,反过来了,这滋味还真有些不好受。
谢文惠道,“让人送了信,这个时候还没有过来,许是不会过来了。”
侍立在一旁的宝枝眸子晃了晃,姑娘变的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不过看得出来是真的不喜欢二姑娘。
任蓁蓁失落不掩于表,“谢姐姐许是还在生我的气?”
谢文惠挑眉,“你们吵架了?”
任蓁蓁张嘴想学福袋的事,一刹间就想到了兄长的叮嘱‘万不可说出去,对谢姑娘名声不好’,话就卡在了嘴边,对上谢文惠的打量,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
目光躲闪,一看就是在说谎。
谢文惠原还真没有把任蓁蓁放在眼里,前世纵然任显宏成了吏部侍郎,可任蓁蓁嫁的并不好,被婆婆蹉跎而早早便死了,这事没少让人在背后议论,所以谢文惠对任蓁蓁也的客套却又带着疏远。
此时见她这般举动,又淡了几分,“我平日里多是看书,不知任姑娘喜欢做什么?”
“和身边的婆子学学绣花。”任蓁蓁也感觉到谢文惠的态度冷了些,便越发的拘谨了。
谢元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问一答,像训话的场面,她唇角一抿,“我来晚了。”
人就这么来了,明明没有让人送信,谢文惠放在方几下的手一紧,目光透着几分锐利的盯着谢元娘,目光太强,谢元娘看了过去。
“姐姐怎么了?”
谢文惠眼里立马换上温和的笑意,“任妹妹刚还在提你,快过来坐吧。”
谢元娘表现的落落大方,谢文惠觉得她太紧张了。
等谢元娘和任蓁蓁打招呼时,谢文惠已经将心态调整回来,若谢元娘真是重生的,又怎么会不管父亲的事呢,偏和前世一样没心没肺能吃能睡,是她太过紧张了。
谢元娘在任蓁蓁的身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看着没什么精神,也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昨晚没有休息好吧?”
任蓁蓁情绪格外高涨,“谢姐姐,你...你不怪我?”
谢元娘不想让任蓁蓁提起福袋的事,“原本也不是什么事,这事只当过去了,不许再提,不然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任蓁蓁用力的点头。
谢文惠看的直拧眉,这两人明显是在打语言机峰,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越是这样谢文惠反而越不安心,只将这事记了下来,面上挂着笑一派温柔的看着两人。
“大人的事咱们做子女的哪能伸上手,只要咱们好好的,就算是让他们安心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左右这几天就解决了。
这话却不好说出来,谢元娘只能先宽她的心。
任蓁蓁又是用力点头,只傻呼呼的笑,她明白不能提福袋的事,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和谢姐姐细说。
两人亲蜜的一幕,谢文惠看着不舒服,强忍到刘妈妈过来说任夫人要走了,谢家姐妹才送了任蓁蓁去了前院,又和任夫人见了礼,这才目送着任家母女走了。
孔氏还在怨恨谢元娘不写信的事,待客人一走,甩了谢元娘冷脸就走了,反而叫上了长女去说话,鸣哥看了这一幕,忧心的看了一眼二姐,见二姐并没有不高兴,才放下心来。
“二姐,父亲出事,母亲又没有人相帮,心里才不痛快。”
“我知道。”谢元娘揉他的手。
鸣哥躲开,“我已经是男人了,你怎么总揉我的头。”
谢元娘笑了,“是是是,还是一个像夫了一样的男人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