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闪躲的意思,直到脸颊生痛才捂着脸暴怒道;“为何打我?”
范增怒目道;“我怎么不能打你,我和你叔父相交莫逆,又是你祖父的门生,你叔父不在了,我难道没有资格代替他管教你吗?”
项羽一直视范增为师如父,被他这么一巴掌下来,顿时被悲伤冲昏了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低下头许久不语。
范增重重的哼了了声,怒道:“你叔父尸骨未寒,我大楚又危在旦夕,你却不寻思着怎么替你叔父报仇,怎么助我大楚度过危机,反而在这里逞匹夫之勇。你对你的起你叔父,对得起你项氏的列祖列宗吗?”
项羽张了张嘴,辩解道;“我怎么对不起叔父,我这不是想去为叔父报仇的吗”
范增嗤之以鼻道;“你这哪是去报仇,无非去送死而已。你手里的这些军队,是我大楚的最后精锐之师,若是被你的冲动白白断送了,那我大楚将如何自处,如何反抗暴秦?离味自小和你一起长大,他的脾气秉性你还不知道吗?连他都想得到忍辱负重,带着剩余的楚国男儿来投奔你,你到好,还迁怒于他。”
项羽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范增的话,发现这时和章邯决战的话胜算几乎全无,顿时有些泄气的小声道:“范叔,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范增见项羽已经恢复了理智,便欣慰的说道;“我们先回彭城吧,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基所在,陈婴和宋义对你叔父一直心怀鬼胎,我们若不回去的话,恐怕楚国便成了他们的天下了。”
项羽有些迟疑的说道;“那我们是带着大军杀回去夺权吗?”
若论冲锋陷阵、攻城略地,项羽若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可论起政治上的本领,他确实是一大软肋。果然范增摇头道;“我们不是回去夺权的,陈婴和宋义已经牢牢的掌控住了楚地,手中又有十几万新军。我们若杀回去,即使能取胜,楚国也会一片大乱,那时候我们得不偿失,根本无力抵御秦军的进攻。”
“那我们该如何?”
范增抬起了头,眼神中透出了毅然,“我要你什么也不做,你这次回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夺你的兵权将你架空。但你要知道,项家在楚国将士们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而且他们就算大权在握,可是他们不会打仗,若想和秦国作战,只能依靠你和你手下那帮兄弟们。到时候你大军在外,只需振臂一呼夺权易如反掌。”
“须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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