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还被领导骂,头晕目眩的,七点多才赶回来码字,惨!
初春的草原仍然是冰雪的世界,温暖的阳光之下,冰川河流已经开始悄悄融化。缓缓流动的河水满溢过河岸,沿着干涩的河床一路而下,滋养了整个草原。
顺着远眺的目光一路向北,白雪皑皑的凌云山脉耸立在天际的边缘,白云环绕在雪山的半山腰,阳光照射之下,如同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一般。再往北,就是匈奴人的圣山狼居胥山了,那里是长生天的故土,只有不畏生死的匈奴勇士才能攀上巅峰,得到长生天的祝福。
冒顿缓缓的将目光收回,心中有些迷茫,自己会成为得到长生天祝福的勇士吗?
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刻,驰来的侍卫已经赶到他身边,粗着声音大声道;“王子,前面就是腾格河了,我刚刚去试了一下,浮冰还可以承受马力,不过正在消融。”
冒顿点了点头,随即抬头厉声喝道;“传我军令,全军加速渡河,天黑前必须要赶到王城。如有落队者,斩!”
一众匈奴骑兵闻令纷纷加速,万余名轻骑如同狂风一般呼啸奔驰,直奔不远处的头曼城。
冒顿将身躯伏下紧紧的贴在马背上,迎面吹来的寒风刮的脸上生生作痛,可他却毫无知觉,眼睛只是仅仅的盯着前方,此刻他再也忍不住身躯中沸腾的血液。
长生天,你永远不会抛弃你虔诚的儿子。头曼城,我冒顿又回来了!
父王,总有一天,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我才是草原中最优秀的王者,只有我才能带领受尽苦难的匈奴人征服这长生天下所有的存在。
冒顿被废黜了左贤王之后并没有暴跳如雷,也并没有怨天尤人四处的向人哭诉父王对他的不公,他只是安静的离开了,离开了头曼城回到了他父王给予他的封地上。正是因为冒顿的默默离去,多少让头曼心中对这个长子隐隐有了些愧疚,于是他给了冒顿一块肥美的草原,以及一万精锐的匈奴士兵,而不是之前打算的一万老弱。
冒顿并没有绝望,至少他还不是一无所有,他在离开头曼城的时候紧紧的握住双手,捏着缰绳的手心隐隐作痛。
这一万军队就是他安身立命的依仗,所以必须是他的,完全属于他的,只效忠于他一人的军队。他知道,仅仅靠着他尊贵的身份是无法征服一名匈奴勇士的心,他必须要像狼一般凶狠,像苍鹰一般敏锐,像狐狸一般狡猾。
他令人设计了一种不寻常的箭羽,长长的箭身上带着风哨,一旦射出便如同哭泣般在风中‘呜呜’作响。冒顿拿着这支箭来到了他的军队前,大声喝道;“这是鸣镝,当我射出时你们必须跟随射向,如有不遵守着,斩之。”
匈奴士卒们皆是哄然大笑,很多人不把这个小白脸说的话当一回事,匈奴人心目中敬重的是勇士,是强者,而像冒顿这种身材瘦小又是败军之将的废太子自然得不到他们的尊敬。
草原上的汉子们习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他们战时为兵闲时为牧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随处都是他们驰骋的牧场。他们打仗的时候只会接到一个命令,那就是冲上去,杀光敌人的男人,然后抢夺女人和财产和女人。这才是一名匈奴勇士应该过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傻乎乎的站在这里听着冒顿的喋喋不休。
冒顿却仿佛对士卒们眼中嘲讽的眼神视而不见,他调转马头,下令今日的操练是前往牧场围猎。匈奴士兵的眼中纷纷露出喜色,要知道打猎对一名匈奴男子来说是最喜欢的事情之一,鲜血永远能满足草原人心中对嗜血的渴望。
在匈奴人呼啸着呜呜怪叫中,很快一头成年的雄鹿就被从林中驱赶了出来,被匈奴人团团围住。士兵们都看向冒顿,因为他的身份身份尊崇,必须要由他那里射出这第一箭。
冒顿缓缓的抽出了箭壶中的鸣镝,将它搭在弦上,面色凝重,紧绷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时一旁的士兵们这才想起了冒顿曾经下过的军令,便纷纷掏出了弓箭张弓瞄向雄鹿。
‘嗖’一声鸣镝射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惊恐不安的雄鹿瞬间应箭倒下,羽箭直插心脏。接着射出的是冒顿的亲兵们,他们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箭纷纷射向地上犹在抽粗的雄鹿,他们身边的士兵许多人犹豫了下也随着将箭射了出去。
顷刻之间,那头雄鹿便被射成了刺猬,身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箭羽,以至后赶到的许多士兵见无处下箭了,便悄悄的将手中的弓箭放下。
冒顿面色冷峻的将手中的弓箭缓缓放下,最终吐出了一个字;“斩。”
话音刚落,如狼似虎的亲兵就猛扑向队伍中,将刚刚没有放箭的士兵拖下马挥刀就杀。数百颗人头落地,全军顿时肃然,刚刚放了箭的士兵庆幸自己的选择,而没有放箭却没被揪出的则心惊胆战。
冒顿从士兵中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惧,这才满意的暗暗点了点头,这才是他需要的效果。其实刚刚人马混杂,很多后来的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一幕,没有放箭的何止几千人,他当然不能都赶尽杀绝,否则恐怕队伍早就要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