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水一愣,显然没想到韩信会这么问她,睁大着眼睛看着韩信,有些不知所指。
韩信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朝着她走了过去,上官芷水也连忙手脚慌乱的站了起来。
“换句话说,你得让我信任你,信任你们陶家。”韩信上前数步,面上带着笑容,靠近上官芷水居高临下的说道。
上官芷水手紧紧抓住裙摆,身子忍不住向后靠去,一脸惊慌的看着韩信,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般。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事到临头,到底还是慌了神。
韩信仍然笑吟吟的看着她,却见她忽然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满脸晕红,在火光下极为诱人。韩信不由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上官芷水闭目等了半天,却始终未见韩信有些工作,忍不住睁开眼睛来。却见韩信只是保持在数尺之外,正抱手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有些戏谑之色。
韩信终于开口说道;“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感兴趣的是你的才华,而不是你的身体。哦不……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没有魅力吸引力不够,其实我对你本人也十分有兴趣的,只是……那个,你应该知道……”
韩信比划着解释了半天,却越解释越说不清,见上官芷水仍然瞪大着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一脸的无辜样子。没办法只好摊了摊手说道;“你明白吗?”
上官芷水面色一红,低下头去,心中大概已经明白了韩信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可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些失落。
强自镇定了下来,挽了挽额头零落的秀发,上官芷水满脸红晕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可又有些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韩信眼睛睁大,问道。
上官芷水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对我的才华感兴趣是什么意思?”
韩信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很简单,我觉得你的见解和才识都非常人,你的头脑用在经商上实在可惜,我觉得你到很适合做我手下的一个官职。”
“什么官职?”上官芷水头有些发懵,不明白韩信到底想说什么。
官职?笑话!谁见过女人当官的。想到这里上官芷水忍不住打量了韩信几眼,心想难道他是想找个借口把我留在身边,所以才想出这些鬼话连篇。
韩信当然猜不到她心中想的事情,反而兴致勃勃的接着说道;“你不觉得你很适合当我的治粟内史吗?”
上官芷水张大着嘴巴,满脸的惊骇之色,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韩信,见他脸色毫无调侃之色,这才确定了他不是再拿自己开玩笑。
“上将军,你这是再拿我寻开心吗?”
“你觉得呢?”韩信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回道。
上官芷水忽然有些无语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养的话了。这韩信不知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自夏启立国以来,从未听说过有女子为官的。况且治粟内史是堂堂的九卿之一,掌管天下谷食钱货,与其他九卿相比虽然位子并不显赫,但却是最要紧的职位之一。
要知道一个国家想要正常运行,包括行军打仗,钱粮是必不可少之物,掌握了钱粮之权,无异于掌握了秦帝国的咽喉。上官芷水实在想不通韩信为何会心血来潮,突然提议自己担任此职。
上官芷水面露古怪,“上将军,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可曾听说过有女官出现在朝堂之上?”
韩信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倒真没有。”
上官芷水不由气结,俏脸有些佯怒之色,“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韩信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不错,我之前确实没有过,但不代表我之后却没有,你觉得我韩信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吗?只要是人才,能为我所用,我管他是男是女,我只要有才之人。你若有安邦定国之才,我让你当个丞相又有何妨。”
上官芷水听着韩信的一番话,只觉得匪夷所思,以前想都不敢想过。虽然她也是女子,但却从未想过为何不能和男子一样享受本该享受的一切。她虽是陶家的掌舵者,但每一道命令都是借着她公公陶宛名义发出去的,如果撇开陶宛的话,她甚至什么身份都没有,充其量只是陶家的儿媳妇而已。
先秦时代虽然女子没有要求达到后世那种近乎苛刻的“三从四德”,但妇人的地位普遍低下,沦为了男人的附庸品。正妻在家中的地位尚且如履薄冰,妾的地位更是如同奴仆一般,可以随意的赠送他人。韩信今天却破天荒地的的给上官芷水来了堂“男女平等”的戏,换谁都要晕菜的。
上官芷水强自冷静了一会,仍然未从天天的惊愕中缓过神来,面带苦涩笑容的对韩信说道;“上将军,您的想法…..小女子实在佩服,佩服至极,可我却没有胆量挑战世俗,当真十分抱歉。”
韩信仍不肯罢休,又劝了一会,上官芷水却紧咬着牙死活不肯答应,最后韩信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将朝中的治粟内史调做起用,将这个位子空出来闲置。而上官芷水则担任韩信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