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自己。
哪怕只是想到这一点,他都会打哆嗦,仿佛那一只染血的凶猿已经站在了身后,狞笑着看自己。
许久,许久,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干巴巴地苦笑了一声:“要这么夸张的吗?”
“没错,就是这么夸张啊,槐诗,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安稳,这个天空,这个大地,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其实藏着更多你未曾见过的东西。
——绝对不能被人知晓的真相,绝对不能被常人踏入的边境,和绝对不能被人窥见的地狱。
倘若永远沉浸在现境这个狭窄的庇护所之内的话,你永远无从知晓真相。”
如是欣赏着少年呆滞地样子。
她轻声问:
“——槐诗,你渴望拥有灵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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