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很光棍的晕倒了,顿时袁氏的势力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而另外一边,获取了意想不到的胜利的董卓被突如其来的胜利给弄得有些晕乎乎的。
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获得了对袁隗的政治斗争的胜利。
在属官们的怂恿之下,他只想试一试,并且准备了后手。
他预测,如果自己激怒了袁隗,就立刻去道歉,不惜用最低的姿态也要获得袁隗的谅解,让自己得以继续留在京城。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获胜了。
袁隗退让了。
董卓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
董卓心中的某种东西其实已经积累了很久了,积累到了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彻底爆发的地步。
而现在,这种东西,爆发了。
雒阳城内的政治局势,发生了转变。
以幕后黑手自居的袁隗,携带袁氏四代人积累的人望和政治势力,在已经获取了极大的胜利的情况下,在掌握政权不过一个多月的时候,就把胜利的果实丢掉了。
面对一个出身低微、先天条件极差、靠自己的努力和钻营、噙着血泪爬到自己面前的昔日的部下,出身优越平步青云要啥有啥的袁隗败了。
他败退的姿态和并不久远的未来中,袁绍和袁术双双失败的姿态一模一样。
也和百多年以后,那些败给异民族狼狈南逃的『累世衣冠』们一模一样。
真是丑陋。
袁隗败的很快,几乎没怎么给大家留下悬念。
第二天,袁隗没醒过来,董卓在一群士人的簇拥之下,主持了三府会议,并且大胆的尝试着对尚书台下达了一些命令,然后得到了尚书台的执行。
原来行使权力的感觉是这样啊?
行使至高无上的权力的感觉,这种动动嘴就让别人跑断腿的感觉,是这样啊?
董卓迅速的痴恋上了这种感觉,再也无法割舍。
当袁隗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雒阳城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
他得知在他昏迷的时候,董卓召开了三府会议,并且主持了尚书台的工作,对尚书台下达了一些命令,并且火速推荐了一些非袁氏故吏的官员进入尚书台工作。
袁隗安插在尚书台代替卢植的是马日磾。
而现在,董卓推荐并州人王允进入尚书台工作,担任尚书仆射,光明正大的分割甚至侵夺了马日磾的权力,也侵夺了袁隗的权力。
关键这项任命居然没有被反对,而是被通过了,袁隗安排在尚书台内的亲信们居然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权力,就这样任由权力被董卓侵夺。
袁隗大为恼火,立刻下令召见董卓,结果董卓称病不出,但是各项命令还是通过很多人从董卓的太尉府中传出。
袁隗的权力不断的被侵夺,被压制,到最后,连袁术的虎贲中郎将的职位都被侵夺了,就剩下一个光杆后将军。
在此过程之中,袁隗多次出手想要保住自己的权力,但是在董卓一派势如破竹般的攻势之下,一生顺风顺水没遭遇什么大挫折、自己以为算无遗策的袁隗居然无所适从。
董卓野蛮的政治风格让袁隗猝不及防,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招。
于是袁隗的权力不断的被侵夺,不断的被压制。
等到十月下旬的时候,袁隗基本上失去了对朝政、对尚书台的掌控。
袁基失去了太仆的职位,被王允替代。
连袁氏仅有的军事力量、袁术手里的虎贲军都没能保住,笔杆子没了,枪杆子也没了。
双方势力完全失衡,董卓后来居上,以一个从未在京城担任过高官的毫无根基的起家身份,在短短一个月间,居然超越了深耕雒阳无数年的袁氏。
这堪称是政治上的奇迹。
袁隗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堪称巨大,没有袁隗推波助澜教会董卓玩政治游戏,董卓绝对办不到这一点。
也是袁隗允许董卓开府,让董卓有了自己的政治势力,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件。
袁隗想要秀一波操作,让董卓立足更稳,成为他袁氏的基石,结果翻了车,玩脱了。
袁氏完全变成了董卓掌握之中的一只羊羔,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袁隗气病了,躺在病床上起不来,而这个时候,董卓的『病』好了。
他光明正大的出府主持三府会议,主持尚书台会议,在一群士人的辅佐之下,居然把朝政操持的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袁基和袁术这嫡兄弟两个在前所未有的局面之下,也慌了神。
董卓正在大跨步的瓦解袁氏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势力的时候,郭鹏也打赢了进入青州以后的第一战,一场立威之战。
十月初一进入青州齐国境内之后,郭鹏探知有一支黄巾军从北海国进入了齐国,进犯临朐。
郭鹏立刻命令夏侯渊为先锋,带领一千骑兵开路,他自率领两万主力于其后,十月初三,两军在临朐南部的大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