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那人悄摸收了,招呼学生收工。
剩下爷俩傻站着,看了半天破楼,寒风萧瑟,特行为艺术。
“行了,提前发现,不算亏。”许非安慰老爹。
“我知道,就特么生气!”
“哎,您可千万别找衙门去,那帮人死不认账不说,兴许还倒打一耙。”
“我知道,我知道……”
许孝文一个劲摇头,似乎很不理解,叹道:“你说以前的人都挺好,怎么就,怎么就……唉,这两年不比以前喽,都坏了。”
俩人离了小楼,冒着二月寒风,又转到馄饨店。
“呼!”
热气扑面,喧嚷沸腾,倒是把刚才的郁闷缓解了一些。
今天人照旧不少,除了空座全满了,正看着本地电视台购买播放的《济公》。一个抽鼻涕的小屁孩还跟着唱:“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现在频道少的可怜,央视有1套、2套,然后就是本地台,然后就没了。
俩人进到后厨,跟张桂琴一说,老妈吓得一身冷汗。
“幸亏你回来,不然咱俩傻了吧唧的就买了,哎哟,太坑人了!”
她缓了口气,“那跟着咋办啊,好容易找着个地方。”
“干脆别开了,这馄饨店挺好,大饭店不好弄,我都打听了,全特娘白吃白喝的。”许孝文没耐心了。
许非也想了想,道:“妈,要不您跟我去京城吧。”
“啊?去京城卖馄饨?”张桂琴一愣。
“那还卖啥馄饨,我好好琢磨琢磨,咱干点挣钱的买卖。”
许老师蛮认真的样子。
84年,他卖奥运文化衫赚了一万多,年底跟老爹炒君子兰,赚了十几万,再加上之前的家底,一共二十万资产。
三年来,除了买四合院花了一万,收集古董花了几千,其余就没啥了。
照目前的花法,到2000年都没问题,但不能这么坐吃山空。
近两年他特老实,没去投机倒把,因为木有机会,或者说可能有什么机会,但没在他的记忆库里。
靠工资那点钱不行,必须得找个长久的,比较丰厚的收入来源。
公司开不了,他就一直想在京城弄个铺子,怎奈自己的身份当不了个体户,合伙吧,又信不过,所以老娘去最好。
其实去京城挺不错,那边才是未来的中心,而东北的环境么,嗯嗯……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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