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来你身体倍儿棒啊!”
“噗哧!鹅鹅鹅鹅鹅……”
老妈终于放弃毛衣,乐的跟大鹅来了似的,前仰后合停不下来。
于佳佳看的正欢,突然吓一跳,“你干嘛呢?”
“十个男人九个花,剩下那个身体差……这话,这话太配你爸了!你爸年轻时候……”
“别瞎说,当孩子面想干啥!”老爸一摆乎手。
“鹅鹅鹅鹅!”
老妈又乐,好半天才止住,“哎哟哎哟,这个有意思,比《末代皇帝》好玩多了!”
…………
前面两集,都是时装模特的故事,中间也没广告,很快就播完了。
于佳佳意犹未尽的回到屋里,想写篇东西,但咬了半天笔头,无从下笔。
“情景喜剧,这就叫情景喜剧啊……”
太新鲜了!从形式、风格,到表演、对白、故事编排,前所未见。
多年的媒体人经验告诉自己,这一定是部开创性的,甚至远远超乎想象的作品。而越如此想,她越不敢动笔,索性翻出前几天的报纸,从情景喜剧这个头上开始捋。
次日一早,报社。
于佳佳研究了半宿,打着呵欠来到单位,发现气氛略微妙。同事们都是一脸想说点啥,可谁也不主动张嘴的样子。
她坐在位置上,边翻今天的报纸边随口道:“哎,《胡同人家》都看了么?”
话音刚落,她瞬间觉得自己像块可口的甜点,一大帮苍蝇嗡嗡嗡的围了过来。
“从头看到尾,太有意思了!”
“白奋斗绝了,咋想出来的这人物。”
“开头看狗那段,我直接喷了,绝对艺术派!”
“艺术个屁,明明是家长里短,寓教于乐!”
仅仅两集,便让大家讨论的不可开交。
正此时,昨天不屑的那哥们进屋,于佳佳喊:“刘哥,看《胡同人家》了么?”
“……”
他背影一顿,先坐下身,末了才道:“看了点,凑合吧。”
“怎么凑合呢,里面值得讨论的太多了!我跟你讲,这肯定今年独一份!”
“就是,还好每天两集,不然得急死我。”
已然有了拥趸。
副主编又进来,开口便道:“都看了吧?这个绝对有东西可写,谁想要谁就盯着。”
“写是写,还得观察几集,刚开头都不熟。”
“哎,有观众反馈了么?”
“哪能这么快?反正我盯着,都别跟我抢。”
“还有我,我!”
于佳佳忙举手,“到时候公平竞争,谁好谁上……刘哥肯定不要。”
“那是!”男人义正言辞。
……
传媒不发达,信息发酵的就慢。
再加上是新剧种,观众和报纸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晓得咋评价。但短短两集,已经聚拢了一批相当可观的受众群。
转眼到了晚上,七点五十分。
老刘bia在电视机前来回拧,一会央视,一会京台,嗯,不是遥控的。
眼瞅着快八点,鬼使神差的停在京台频道,同时自我催眠:批判,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的!
不一会,荧幕里出现片头。
第三集:流行歌曲。本集编剧:梁左。
大意是讲,赵妍妮痴迷港台音乐不可自拔,成了最早的追星族。父母用了很多种方式教导,就是不听,从而引发大院对音乐的一番争论。
年轻人喜欢流行,老年人喜欢红歌和戏曲,而外来音乐大举入侵,原创土壤单薄。白奋斗是个有艺术追求的青年,跟他们谈不到一块去。
末尾处,街头,葛尤靠在三轮车上等待顾客,手里拿着本书《浅谈戏剧表演》。
老刘一瞧这个人,不自觉的就开始笑,他好像有一种天赋,可以不动声色去挠你的胳酒窝。
一哥们从左侧入镜,挑着磁带问:“有过瘾的歌么?”
“过到哪种程度的?”
“哎,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想来点刺激的。”
“《上海滩》主题曲,浪奔浪佬,万雷偷偷肛水涌扒嗅……”
“停停!别跟我提上海滩,我陪我媳妇看了二十多遍,做梦都是许文强。”
“那就《铁血丹心》,一代天骄郭大侠,只识弯弓射大雕。”
“这更没劲,有没有非港台的,翻唱欧美的也不要,我都快听吐了。”
“你算找对人了,四九城搞街头文化的,就我这不同凡响。只能拿出我的传家宝,新到的货……”
葛尤摸出本磁带,放进录音机,一按开关。
开头就是一段唢呐,高亢,刺耳,一个女声立马跟上:“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带着民歌腔调的曲风,简单大气的歌词,不光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