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上好飞剑恭敬托着,放在老者面前,老者点点头,显然这飞剑是没问题的。
青鸟轻轻瞥了一眼那女童。
她洁白无瑕,仿如道意本身,正捏着一张黄符纸张,神色专注,好似象征了道意本身的孜孜不倦。
青鸟早已做好了准备,虽然心底生出一丝的自惭形秽,但终究还是未曾如上次那番心神失守。她心底忍不住生出一股骄傲的情绪,仿佛心境隐隐有了些突破,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马面取过一把上好飞剑,从腰间取了一张新符准备贴上去。
老者:???
新符已经贴了上去。
马面解释道:“我准备了不少,先试一下招。”
哧!!!
一簇亮白的光华在飞剑上乍现出来。
伴随而来的是四逸的高温气浪,一蓬一蓬地撞击在青鸟身上,她急忙掠开。
再看去的时候,飞剑已经变得扭扭曲曲了,显然是熔化了。
飞剑可不是凡铁所制...
而即便凡铁也需要起码一千五百余度的高温火焰才能勉强熔化...
老者看向那还在焚烧的新符,忽然颤了颤,“你用的不是刚刚画的符。”
马面道:“嗯嗯,那当然,我用的是这个!”
她从身后“啪”地一声又甩出新符,“这个符画起来比较费时间,需要足足一分钟才能画一个,所以我只是拿了普通的来和你比,而这种符你肯定也有存货,那么我们就是在真正的比斗中见分晓吧。”
十日扶桑看向那第二张符。
嘭!
抵御震惊防御力遭受了一次破甲攻击。
足足一分钟?
连击!!
老者咳嗽了两声。
尼玛,这显然是【十阳符兵道法】达到超凡之后的特有符箓:大炎兵!
难怪上好的飞剑会被熔化掉!
老者忍不住问:“你以前学过十阳符兵?”
女童道:“没有啊,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呢。”
嘭!
老者在破甲的基础上又遭到了一记暴击。
女童想了想,又甩出了第三张符箓,“还有这个,你瞧瞧。”
轰!!!
老者的震惊防御力彻底碎甲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眸子里的淡定终于消失了,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快瞎了!
然而,他还未说话。
女童又直接甩出了第四张符箓:“就这么多了,三个月一共就领悟了这么多,再多就没有了。”
据后来仙人青鸟回忆:
那一刻,我的老师好像变成了莫得感情的雕塑,他死死盯着那一张符箓,但目光无神,好像是看瞎了眼,我也忍不住好奇地看了过去,看到的只是一张绘着繁复花纹的黄纸。
我想那定然是很厉害的符兵,否则老师不至于如此,但我还不明白那有多厉害。
所以我想问这是什么,但老师似乎早已察觉到了我的念头,他回过神来,用慎重无比的语气说“青鸟,什么都不要问,你把你师兄白鹤一起叫过来”。
我大概猜到师父怕我明白之后,心态会崩,于是我很听话的去叫了师兄...
...
...
十日扶桑看着马面:“符兵之道,其实重在符兵,所以,你我的交手并不能证明符兵的强弱,但我有两个徒儿,白鹤与青鸟,两人实力相差无几,所以,老夫有这么一个论道的打算。
你我各准备一沓黄符纸,一方朱砂砚,一支符箓笔,然后以一炷香时间为限制来绘制符兵,之后再将符兵交由白鹤与青鸟使用,他们两人交手,谁赢了就证明谁的符兵之道更强。”
马面:“若是你的徒儿故意偏袒你呢?”
老者摇摇头道:“你我在书后绘制符兵,然后交于两人,之后无论白鹤与青鸟,自然都不知道哪些符兵是你所制,哪些又是老朽所制。”
女童赤着雪足从大青石上一跃而下道:“那好,之前这些就全部作废!”
说着,她看也不看就把自己之前画的符兵全部都撕了。
符兵最可怕的地方在与...几乎什么人都能用,所以符兵很是昂贵,她随手撕掉符兵,尤其是那第四道符兵,简直让老者想要叹息。
但是,直至此时,老者还是无法相信他看到的第四张神兵符...
那是神话境界的兵符?
而且还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神兵符?
...
...
片刻后。
白氅男童与青衣女童有些茫然地接受了这个规则,各持一把剑。
老者让青鸟进来时顺便取了个面纱,然后递给了马面。
马面冷冷地问:“老头儿,我为什么要戴?”
十日扶桑咳嗽了两声,还是决定说实话,“小姑娘,你若是看着他们俩打,我怕他们会惹出心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