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坊主就直接告到法院去了,当时法绅可也不太敢判,毕竟李总兵手握兵权,可问题是那些诉讼师都不肯罢休,一定要将李如松定罪,法院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命纠察院抓人。
可问题是那李如松犯了事,就一直都在军营里面,跑去军营里面抓人,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之前童笠在此的时候,纠察院也归童笠管,但那是因为特殊时期,李如松上任之后,就还是按照规矩来,他只管军队,纠察院是童笠提拔上来的一个名叫严深的人担任院长。
是呀,跑去军营抓军部头头,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郭淡赶忙问道:“那他们去了吗?”
“不能不去啊!”
吴贵瞪了郭淡一眼:“这都怪你,定下这么个规矩,这证据确凿,要是纠察院不去的话,诉讼院就会就连纠察院一块告了。”
“公公适才好像说李如松已经被抓了,也就是说纠察院逮捕成功呢?还是之后以计谋逮捕的?”
“当时就抓了。”
吴贵说到这里,是心有余悸,拿着丝帕抹了抹汗:“当时李如松和他的亲信是打算将纠察员都抓起来,可真是多亏那些士兵之前被童笠带过,且多半都是卫辉府人,他们都非常遵守法院的命令,在当时他们并未听从李如松的命令,李如松见罢,也就并未再抵抗,束手就擒。”
郭淡道:“既然他已经束手就擒,那就行了呀。”
“我说你是真单纯,还是在这里装糊涂啊!”
吴贵哼道:“抓了就得惩罚,赔钱倒还是小事,可是根据咱们这里的规矩,还得让李如松去做苦力,去推粪车吧,朝廷制度也允许呀。但是诉讼院那群又臭又硬的文人,是一定更要让李如松受罚。
可法院又不敢乱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权力,这才找到我,我刚准备派人去开封府,就听到你来的消息。”
郭淡一脸为难道:“但是找我也没用,我又没有权力。”
吴贵道:“你没有权力,但是你得担责任,卫辉府到底是承包给你的。”
“公公这么一说,我特么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我一直都说你干得是蠢事,可你还引以为荣。”
“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要不这么做的话,那卫辉府就是李如松说了算,别说他问你借钱,他就是要,你也得给,这商人还敢留在这里吗?”郭淡郁闷道。
“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这事该怎么处理?”
“要不,上奏陛下,让陛下来定夺?”
郭淡可不想担这责任。
吴贵道:“可是不要,那李如松得罪的人可不比你少,这要捅到朝廷去,大臣们一定会弹劾他的,陛下会很难做,这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闹到朝廷去。”
真不愧是宫中出来的,在这事上面,有着非常敏锐得嗅觉,要真闹起来,此事就可大可小。
关键还是因为万历非常器重李如松,如果闹到朝廷去,万历肯定要保李如松,肥宅可能就会变成瘦宅,为郭淡就已经操碎了心,这边又来个李如松。
究竟让不让肥宅活啊!
“这事我还得想想。”
郭淡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又问道:“赌坊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允许开赌坊?”
“可你也没说不允许啊!”
“律法是不允许得。”
“律法还不准开青楼,可卫辉府第一家青楼是谁开的。”
“潞王!”
“......那你要追究潞王得责任吗?”
“我.....!”
郭淡差点被吴贵怼的怀疑人生,道:“行行行,我待会就去法院,一定要查封所有的赌坊,那些员工赚点钱不容易,这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一股脑就全扔赌坊,敢情我是承包下卫辉府,是为那些赌坊服务得,而且,那赌坊最容易滋生高利贷,很多人都会被套进去。”
吴贵听得一乐:“郭淡,看来你对这赌坊还挺了解得,高利贷早就出现了。”
“真的假的?”
“真的。”
吴贵道:“这也跟你有关系,是你先在这里开设钱庄,故此也有很多晋商在这里开设茶庄,因为茶叶是他们贩卖去蒙古得主要货物,故此这茶庄又囤货,又囤钱,跟那钱庄也差不多,同时也借贷。”
“又是晋商,这些家伙真是无孔不入。”
郭淡一翻白眼,如果晋商不是最终将资金投入到土地上,那他们真的就是纯粹的资本家,只要赚钱,他们什么都干,不该就是最终他们还是走上地主之路。
“这都是小事,关键是李如松得问题,你打算如何解决?此事可得速战速决,要是传到京城,可就不好说,说不定还会连累卫辉府。”
吴贵一脸焦虑道。
他深知其中得利害关系,李如松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他背后是李氏家族,牵扯到辽东,牵扯到万历,也牵扯到内阁。
郭淡捏着额头,哀嚎道:“公公,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