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都不跟他玩,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溜走了,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此事,毕竟立储一事才是他的核心利益,关键话以至此,不继续下去也是不行。
他非常干脆道:“卿家言之有理,若想成为合格君主,那是非常不易,朕是深知其苦,皇长子究竟能否成为一位合格的储君,也犹未可知啊!”
此话一出,群臣震惊。
立贤还是立长。
一旦说立贤,那么万历就有废长立幼的基础。
王家屏岂会让万历得逞,道:“陛下,关于立长还是立贤,此事早有定论,长幼之序,是无可争议的,但贤能与否,是人云亦云,难以判断,这必然会引起纷争,故而一直以来,都是以长幼为准。另外,微臣相信,只要从小悉心培养,皇长子必然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储君,毕竟皇长子身上可是流淌着是皇上的血脉。”
郭淡终于知道,为什么历史上最终万历会败北,面对这么一群怪物,这确实是很难取胜。
万历总不能说自己的血脉会是个弱智吧。
万历心中一声长叹,知道今日败局已定,唯一一个合理的借口,都被王家屏给堵上了,点点头道:“好吧,从即日起,朕决定给予皇长子储君教育,待皇长子学业有成,再立其为储君。”
既然认怂了,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杨铭深忙道:“陛下,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万历一拍桌子,怒斥道:“究竟立储一事,是不是朕说了算?”
“陛下还请息怒。”
申时行赶忙道:“就依陛下之言,先给予皇长子皇储教育。”
万历怒色稍敛,又看向王家屏,道:“王卿家可愿教导皇长子?”
王家屏赶忙行大礼道:“蒙陛下恩宠,臣绝不辜负圣恩。”
不少大臣立刻高呼:“陛下圣明”。
这真要知足。
因为委任阁臣为皇长子老师,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号,要不是太子,可是不能与朝中权臣有联系,更何况王家屏是阁臣,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让申时行为师,如果是首辅为师,那就更加明确。
“拜师之礼,回宫再行,今日宴会就到此为止吧。”
万历言罢,起身便走。
“臣恭送陛下。”
群臣起身行礼,可一看桌上,盘子兀自雪白光亮。
这是哪门子宴会?
又瞟向郭淡,发现郭淡跟着万历走了。
还想吃?
滚你吗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心思吃。
待万历走后,不少大臣瘫倒在椅子上,方才那一刻钟可真是要命的一刻钟,这天威难测,要是万历稍稍一硬,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好在万历软了,他们赌赢了。
杨铭深喘了几口大气,缓过来之后,便向申时行、王家屏道:“申首辅,王大学士,此事陛下还是留有余地啊!”
申时行也有些不爽了,方才他真是吓死了,道:“行了,陛下的话,你们方才没有听明白?到底是谁说了算,这才是关键。”
他现在敢说这话,毕竟万历已经退了一大步。
杨铭深见申时行神色不悦,也不好说什么。
总不能说不是皇帝说了算。
王家屏拱手道:“各位还请放心,在下一定会悉心教导皇长子,绝不辜负陛下的圣恩,也不会令大家失望的,到时陛下见到皇长子长大成人,且贤能出众,自也不会有其它想法。”
杨铭深、李植他们纷纷点头。
他们还是非常相信王家屏的为人。
再者说,这已经给予皇储教育,信号非常明确,再想要变,可就是更难了。
这算是他们的一大胜利。
要知道他们前不久差点掉入坑中,这真是算捡回来的。
张鲸、张诚是慢悠悠地走在万历身后。
他们两个在这事上面的态度是很暧昧的,他们不可能与皇帝为敌,他们也不敢与天下人为敌,在立储一事上,他们尽量不开口。
“內相,这主意是郭淡出的吧?”张鲸看着紧跟在万历身边的郭淡,突然转头向张诚问道。
张诚笑道:“这咱家还真不知道,不过咱家看来,也像似那小子出的主意啊!呵呵!”
回答得是滴水不漏,他在张鲸面前,始终没有太多的隐瞒,毕竟张鲸掌管东厂和锦衣卫,想要瞒他很难,他不愿意让张鲸以为他跟郭淡是一边的。
张鲸笑道:“不得不说,这小子得手段可真是厉害,方才差一点就得逞了,只可惜王家屏站了出来,令他的计划是功亏一篑啊。”
张诚直摇头道:“谁说不是了,方才可也是把咱家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事要真投票来决定,咱们也无法控制啊!”
那边郭淡见张诚、张鲸还在后面,赶紧小声向万历请罪:“卑职未能考虑周详,令陛下失望了,还请陛下责罚。”
“这不怪你。”
万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