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各有各的学派,也不好一概而论。”
郭淡笑道:“可问题就在于,如我这种人,不管是反对其中任何一个人,那都会被人唾骂,甚至于降罪于我,由此可见,这不是一种思想,这其实是一种权力,一种唯我独尊的权力,你们维护的恰恰就是这唯我独尊的权力,而非是儒家思想。
可既然是权力,那就没有对错可言,应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你们现在却是赋予真理于权力,故此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是对的,这并不公平。”
王锡爵低眉思忖半响,他也不能说是错,大家如此紧张儒家思想的正统地位,这里面当然有信仰,毕竟他们都是读四书五经出来的,但要说不关乎权力,这也是不可能的,屁股决定脑袋,道:“可我问得是,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而言,究竟是有何好处?”
郭淡耸耸肩道:“我要上天。”
王锡爵诧异道:“你要上天?”
“是的,我要上天。”郭淡点点头。
这臭小子!王锡爵没好气道:“你若想要上天,那你就应该去修道!”
郭淡笑道:“可是大人见过谁修道能上天的,可人人都知道鸟儿可以飞上天,然而,儒家思想...不...不应该说是儒家思想,而应该说...。”
他手指着王锡爵道:“应该说是你们的权力阻止了我上天,阻止了我入海。”
王锡爵摇头笑道:“这只是你的借口,如果你真要上天,且能够上天,谁又能阻止得了。”
郭淡道:“但如果我要天下百姓都能够上天了?”
“......!”
王锡爵皱眉道:“此话何意?”
郭淡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们一定是会阻止的,何解?因为你们不懂,如果百姓都飞上天,那谁还听你们的,故此你们一定会阻止的。
换而言之,就是如今掌握这权力的人都是一群腐朽不堪,不思进取之人,这本是个人的自由,可要命的是,他们自己腐朽堕落也就罢了,却还利用手中的权力,不准他人进步,但是陛下要进步,陛下要带领我们上天,陛下要带领我们入海。
大人方才说我要对付的是你儒家思想,不,对付儒家思想,岂不是说对付我自己,我要对付的是那些腐朽堕落之人,至少不能让他们扯我们的后腿。”
王锡爵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但是如今时机还不成熟,这稍有不慎,可能会反噬陛下,这后果你们就没有考虑过。”
郭淡笑道:“时机已然成熟。”
王锡爵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郭淡道:“大人应对我大明的国歌非常熟悉吧。”
王锡爵点点头。
郭淡道:“富裕,兴盛,这是百姓对于陛下的期望,一亩三分地,再与你们二一添作五,不再代表着幸福,我们要更加富裕,要更加兴盛,要更加强大。我并不认为你们可以抗衡人类的私欲。”
王锡爵双目猛睁。
郭淡笑道:“这儒家说得好,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们纯粹为得是自己的权力,为得是自己的利益,而陛下追求的是天下人得幸福,所以,胜利的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王锡爵道:“可是私欲是无止尽的。”
郭淡道:“此乃人性,就是儒家思想也没能阻止这一点,只不过你们是让别人克制私欲,如此才有更多的利益来满足你们的私欲,你们不是让自己变强,而是将别人削弱,这就是我要改变的。”
王锡爵问道:“那不知你口中的‘你们’,是否也包括陛下?”
郭淡笑道:“陛下将带领我们为之奋斗,而不是继续与你们沉沦,因为陛下也想得到的更多。”
“祝你们好运!”
王锡爵站起身来,五味杂陈地说道。
郭淡也起身来,道:“彼此彼此。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上天,我一定会带上大人,而不是禁止大人飞行,这就是我们跟他们最大的不同。”
王锡爵微微一笑,道:“告辞!”
言罢,便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出门,徐姑姑便推开后门走了进来,笑道:“我想这个冬天一定不会太冷。”
郭淡走上前去,轻轻揽着她道:“而我的孩子将会迎来一个光明的未来。”
徐姑姑偏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道:“似乎夫君是胜券在握。”
郭淡呵呵道:“他们将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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