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临机应变,编了个故事,拖延了几天,将赢阳三人送走后,喃喃道:“还没消息传来吗?怕是瞒不了太久啊。”
林泽看了看长安城的方向,又看了看卫府的方向,让人叫来陈平问道:“长安那边安排好了吗?”
陈平思忖了几息回道:“按照时间推断,师叔安排的十波人,以前千里加急的速度赶赴长安,今日应该已经到了,若是有明确消息,怕是已经准备返程了。”
林泽闻言若有所思:“看来至少还得等个两三天,往来商丘郡的各处要道都安排人守着了吗?”
陈平回道:“师侄这两天就在安排此事,一有风吹草动,自然会有消息传过来。”
林泽默然。
……
第二天,禁卫军大营,忽然有谣言兴起,说主将胡亥被卫鞅抓走了。
很快就传遍了大营,禁卫军士兵议论纷纷,甚至有胆子大点、有些背景的在四处打听。
赢阳三人作为主将,自然就得了消息,当天三个人就聚在一起。
只听赢阳怒道:“这怎么回事?不是封锁消息的吗?是谁在造谣生事?”
高壮大统领脸色阴沉说道:“除了我们三个,就只有林泽他们知道,难道是他们泄露了消息?”
瘦高大统领冷冷说道:“别冤枉人家了,在我们知道之前,人家保密做的挺好的,倒是我们知道后,立刻就泄露了出去,谁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高壮大统领闻言脸色一变:“你是在怀疑我?”
瘦高大统领回道:“谁做的自己心里清楚。”
高壮大统领:“你……”
赢阳忍不住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别忘了,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一帮亲卫,指不定是谁没管好自己口。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弥补才是正解。”
瘦高大统领一脸怒火道:“如今整个大营都传开了,怎么去弥补?难道我们堵得住悠悠众口?”
赢阳沉声道:“事到如今,只能封锁大营,没有我三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营。”
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叹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事情远远超出了三人的控制,下午时,营门口有人来报,其他三个营地的七位大统领联袂而来,说是要拜见主将胡亥公子。
赢阳当场脸色就变得阴沉无比,如果再有人跟他说是无意泄露消息,打死他也不信。
赢阳心里甚至微微有些惶恐,有人此番作为,怕是冲着胡亥来的,再深入一点,谁会故意针对胡亥?
赢阳不敢继续想下去,如今之计,怕是只能硬抗下去了,反正外面那七个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便直接下令道:“告诉他们,胡亥公子处在武道修炼关键时刻,不能见他们,让他们回去。”
大秦律,非陛下与直属上司,未得允许,不得擅自闯入他人军营,违令者,可当场斩杀。
赢阳笃其他人不敢硬来,同时祈祷林泽那边快点处理完此事。
军营门口,其他七个禁军大统领得到回复,不允许进营,当场脸色就变的阴晴不定,有心强闯,又畏惧秦律,不得不退去。
很快城内的林泽就收到了大营的消息,气急败坏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倒是这赢阳,还有点魄力。”
……
第三天早上,突然有几个士兵浑身鲜血的跑到正门大营,高声呼道:“北门营地被敌人袭击,特来求见胡亥公子派人救援。”
守营士兵眺望,商丘城北门那边果然燃起了狼烟,立刻将营门打开,将这几个士兵放了进来。
只见这几个浑身鲜血的士兵冲着守营的士兵道谢后,立刻冲进营地消失不见。
倒是守营的士兵一时愣在那里,看着身受重伤的几个人,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几个士兵分头直奔主将营帐,引起了正门大营内其他士兵频频侧目,倒没几个人觉得奇怪。
几人冲到主将营帐一看,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冷笑道:“我看赢阳给我们几个如何交代。”
另一个人应和道:“走,找赢阳去,看他怎么说。”
这几个士兵,赫然是其他三处营地的大统领假扮。
大营某处营帐,赢阳正在处理着军务,突然外面传来自己亲卫的声音:“站住,你们几个干嘛?”
转而变成大叫:“来人,有刺……”随后叫声被打断。
赢阳闻言立刻站起:“何人胆敢在大营放肆?”
随后营门被推开,七个禁卫军大统领一字排开,冷冷地看着赢阳,为首一个开口道:“赢阳,你好大的胆子,敢私自隐瞒主将失踪的事。”
赢阳惊呼道:“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敢私闯军营?”
为首那个冷笑刀:“我们几个可是守营士兵放进来的,赢阳大统领可不要污蔑我们。”
另一个开口道:“好了,废话不多说,赢阳,胡亥公子到底去哪了?为何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