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市这名心腹爱将,陈涉自是写信好言相劝,让其大局为重,妥善处理此事。
对于赵、齐、楚三国,陈涉这次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一番。
陈涉送给三国主事人的信件,开篇第一句便是,“君尚记得亡国之仇,灭家之恨否?”
许是被这封书信刺激到了,武臣的“病”第二天就好了,率领二十万大军,日行百里,赶往阳翟,成功与周市会师。
武臣到来不久,项梁率领二十万楚军,田荣率领二十万齐军相继来到阳翟,至此百万大军汇聚一处。
等到三国援军到来,周市再也按捺不住了下令全军往函谷关进发,准备破关。
……
函谷关,在林泽有意放开消息下,关口内包括普通士兵在内,几乎都知道了叛军挟百万之众而来。
与此相应的是,每天早上,都有大军出关,傍晚才回。
浓烈的大战将临气氛,笼罩在这座雄关之上。
十日后,林泽登上城墙,一眼望去,上百万叛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
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脚踏大地的声音。
林泽不由感叹道:“人多势众,莫过于如此。百万大军一围,根本不必凝聚什么军势,单单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人能敌的感觉。莫说六品大圆满,宗师境强者丢进去,若是不逃,也能轻松围死。”
唯一的区别在于,宗师会死的慢一点。
百万叛军出现后,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分出一部,约莫二十万叛军,来到函谷关大门面前,作出防御的姿态。
剩余的叛军开始四散而来,砍伐树木,就地搭建营地,组装攻城器械。
林泽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害怕被偷袭,周市倒是一如既往地谨慎,只不过他就这么笃定,官军都在关口内吗?”
林泽站在城墙上,打量了一阵,便做出了决定:自己带着两万将士守御城墙,其余士兵赶回营地休息,等待命令。
周市这次比林泽想象的更谨慎,夜幕降临之际,二十万大军便回到了新建好的营地。
入夜后,整个叛军营地外围方圆千米以内,亮起了无数火把,光亮如昼,被用以防范林泽派人偷营。
为此周市还安排了专门的巡夜队,负责警示。
每支巡夜队,共有十人士兵,腰佩信号弹,浑身武装,四处巡视。
而整个营地外围,至少有上百支巡夜队在游荡。
林泽观望了一阵,几乎是没有机会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解决巡夜队,暗中打开营门。
至于强攻?那就更不现实了,叛军搭建的营墙并不弱于一般的城墙,可不是那么轻易踏破的。
充分了解到这一次周市怀着的心态后,林泽换上章邯守夜,自己回府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林泽带着李信来到城墙上,替下强打精神的章邯,等待着叛军的进攻。
然后令林泽和李信感到诧异的是,周市并没有下令进攻,二十万叛军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如昨日一样,立在城门前做防御状态,剩余的叛军则是在继续修建营地。
叛军如此行为,让刚刚下令弓弩上弦,投石机装填,机关车准备的李信,感觉十分难受,忍不住骂了一句:
“军师,您说是谁率领的狗屁叛军,我都蓄势待发了,对方居然停滞不前了?这仗到底还打不打了?不打的话就退回去,等着我打上门不更好?”
林泽仔细看了看叛军的动作,很快就发现了异状,指着前方说道:“少唠叨,你好好看看,叛军到底在干嘛?”
李信伸出脑袋望了望,满脸不解道:“军师,我反复看了看,叛军都是在修建营地啊,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林泽瞪了李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仔细看清楚,叛军的营地是不是在往外扩张,越来越靠近城墙了?”
李信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接着弱弱的问道:“可是,对方这是到底想干嘛?”
林泽脸色平静道:“依我看,对方是想把营地一直建到城墙跟前,借此抵消我军依托城墙防守的优势。只不过这么做非一时之功,我们需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想借此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抓住机会,一举攻占函谷关。”
李信听了后,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更是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按军师的意思,短时间,我们跟叛军就只能这样对峙着,这仗打不起来了?”
林泽并未回答,在他看来,周市极有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
叛军大营,周市正在主帅营帐处理军务,士兵在外通报道:“启禀大帅,赵王武臣,楚上将军项梁,齐上卿田荣联合而来,已至营外,直言要面见大帅。”
周市闻言微微皱眉,将手上的文书放下,回道:“请他们进来。”
很快一身王袍的武臣,踏进周市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