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听出了陈平话里蕴含的悲凉,林泽曾经跟他说过,这叫兔死狐悲。
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吴凡转移话题问道:“先生可知,韩信章邯虞子期三位将军,去了何处?”
陈平没有多想,径直回道:“章邯将军率军去了西边,虞子期将军率军北上了,至于泗水侯,应当是暗中受了师叔指派,我亦不知去了何处。”
“你竟不知此事,难道这次师叔没让锦衣卫随行吗?”
吴凡苦笑一声道:“主公曾说,锦衣卫主要还是监察天下,这次随军,有夜枭营与燕子营,打探军情,绰绰有余。”
“听先生如此说,在下愈发怀疑主公早有谋划,先生与我只需静心等待主公召唤即可。”
陈平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好好潜伏着,等待师叔召唤。”
谁知吴凡腼腆一笑道:“在下想这段时间跟着先生。”
陈平一脸诧异道:“你跟着我干嘛?”
吴凡微微不好意思道:“主公常说,他手下文有先生,武有泗水侯,俱是天下人杰,有定国安邦之才。”
“在下寻思着,跟着聪明人混,总比一个人傻乎乎,瞎琢磨要好很多。”
陈平一时竟无言以对,过了半响,直接拒绝道:“不行,万一你我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岂不是得全部折进去?”
“若是分开的话,说不定还能保住一个,你不能待在这里,若你胆大一点,我建议你回长安潜伏。”
吴凡本想再说,却被陈平坚决阻止:“若你真的相信师叔,相信我的话,就该听我的。”
“为了师叔的大业,你应该有所付出。”
吴凡思量了一下,躬身行礼道:“先生教训的是,在下应当为主公大业奋斗,不该因惜身而逃避,在下这就启程回长安。”
“先生保重,在下告辞。”
说做就做,吴凡再次翻墙,出了院落,消失不见。
陈平依然煮着小茶,一杯一杯,慢慢饮着,直到入夜,才起身,径直出了城,不知所踪。
……
养心殿,秦皇正在批阅奏折,认真而专注。
一道身影悄然在大殿浮现。
秦皇赫然停笔,问道:“何事?”
大司命躬身回道:“陛下命臣收集林泽信息,臣不敢怠慢,派出了半数暗卫,打探此事。”
“可暗卫走遍了西域每一个绿洲,四处打探,都没找到林泽的踪迹。”
“倒是林泽的那几个心腹,探查有了一些眉目,心腹谋士陈平身在楼兰,吴凡在来长安的路上,章邯率军西进开路,在为讨伐极西之地的拜占庭做准备。”
“虞子期率军去了北地荒原,应该是为了掳掠人口,用来增强西域实力。”
秦皇抬头看了大司命一眼,问道:“按你的推测,林泽应该会去哪里?”
大司命思量了一下,摇了揺头道:“臣不知,亦不敢妄言。”
“你去将关于林泽的卷宗,全都送到这里来,既然他想跟朕玩捉迷藏,朕不介意陪他玩上一次。”
“朕对真正的人才向来宽厚,像这种无伤大雅的任性,朕能容忍。”
秦皇对着大司命吩咐道。
大司命闻言躬身一礼,消失不见。
随后数十名面带面罩,身穿黑衣的暗卫,搬着一摞又一摞的卷宗,进了养心殿。
一刻钟后,养心殿内,卷宗铺了一地。
上面记载着极为详尽,从林父林母如何生下林泽,到林泽带着大军,离开长安,去了西域,所能被探得的消息,全都有记载。
秦皇接过一名暗卫送过来的第一卷,快速浏览一遍,又接过了第二卷……
半个时辰后,秦皇将全部卷宗扫完,闭上眼睛,专心推演。
又过了一会,秦皇睁开双眼,看了看殿外,朝大司命说道:“今日天色将暗,就不折腾了,明天你随朕一同去接人。”
“林泽此人固然身怀大才,可朕一旦认真起来,怎会让他逃出朕的手掌心?”
……
道宫,林泽打开一本关于天人境的典籍:“天人,天生掌握一种神通,名为灵觉。灵觉因天人不同而异,有天人巅峰大能者,可凭灵觉追溯过往。”
看完这段,林泽没由来,打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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