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透过金光白光交错的三圣封锁,望着一脸平静的道圣,古井无波。
道圣神色坦然与林泽对视。
师徒二人看似没有沟通,却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坚定。
数息过后,林泽躬身一拜,写道:“待封锁消散,请老师助弟子解除困境。”
既然三番五次都未能说服道圣,林泽果断选择了放弃。
很显然,在道圣看来,林泽所面临的困境,不足以成为他冲破三圣封锁的理由。
林泽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至于道圣到底在算计什么,或者顾忌什么,信息不对称的林泽,不想过度猜测。
以林泽如今这副状态,得知真相,未必是好事。
毕竟他这会既没有天命护体,亦没有气运保命。
道圣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神态,回道:“你二人可还有事要说?”
林泽回头看向庄周,庄周轻轻摇头,示意无话可说。
林泽想了想,写道:“老师身陷囹圄,弟子二人本应赴汤蹈火,救老师脱困,既然老师甘之如饴,弟子二人只能听从。”
“但想到老师被困于道宫,弟子心揪不已,往后每隔三日必来道宫看望一次老师,叨扰之处还请老师谅解。”
“此外弟子二人并无他事,就此告退。”
林泽写完这段“感人肺腑”的话语,拉着庄周躬身一拜。
道圣并未回复,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林泽和庄周可以离开了。
庄周见状暗自叹了口气,带着林泽消失在道宫门前。
道圣望着庄周林泽离去的身影,嘴角浮现一抹莫名的笑意。
青牛在旁哼哼唧唧,发出不满的声音。
……
不过瞬息之间,庄周带着林泽回到长安,见林泽微微低头,沉默不语,以为他对道圣袖手旁观有所不满,不由试探性问道:“师弟可是心中有怨?”
林泽抬头望着庄周,讶然道:“何来的怨?”
庄周轻咳一声,委婉说道:“老师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泽面露古怪之色道:“所以师兄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此地就你我师兄弟二人,难道还不能开诚布公说清楚吗?”
庄周闻言一愣,随后神色复杂看着林泽,他有点摸不准,林泽是真的没听懂,还是故作不懂。
过了一会,实在不想林泽道圣之间出现误会的庄周,咬牙道:“师弟此去道宫,一共向老师提了一条建议及两个要求,却被老师全盘否决,师弟是否因此心中有怨?”
林泽闻言像是发现了新事物一般,上下来回打量庄周,语气略微怪异道:“若非与师兄相处甚久,对师兄为人有所了解,差点怀疑师兄是想挑拨我与老师之间的关系。”
“老师如何行事,自有他老人家的考虑,师兄与我作为弟子,不了解其中情况,应当支持才对,岂能心生怨恨?”
说到最后,林泽摇头叹息道:“师兄有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若是让老师知道,他老人家得多伤心啊。”
庄周被林泽这一说,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连忙解释道:“师弟莫要多想,师兄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庄周突然觉得不对,明明是师弟表露出来的模样像是怀恨在心,怎么变成了自己在解释?
想到此处,庄周一脸严肃:“师弟所言极是,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心生怨恨?请师弟不要左顾言他,正面回答愚兄的问题。”
林泽没好气道:“师弟可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心生怨恨。”
林泽虽然不知道庄周在纠结什么,可他能确定,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真的不至于因此怨恨道圣。
在林泽看来,道圣是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没错,可道圣又不是他妈,凭啥必须得以他为重,不顾一切打破三圣封锁替他解除困境?
难道别人不帮你,就得不得好死?
从某种方面来讲,道圣这种态度,林泽反而更能接受。
因为只有这样,他日两人之间发生点不愉快,不得不兵戈相见时,林泽不至于太难受。
世间最难还的莫过于人情债。
古往今来,为还人情搭上性命的可不在少数。
虽然林泽没那么伟大以及那么蠢,可他的道毕竟是自我大道,为了自身利益去做一些自己觉得不太好的事,总归会让自己不爽。
庄周犹自有些不信:“真的?”
林泽顿时不乐意了:“师兄若不信,等下师弟就得与师兄好好探讨一下,为何师兄在天外万载没能晋升圣人境,从天外降临,不到一年就能晋升的事。”
庄周立刻止住话题,义正言辞道:“愚兄岂能不信师弟所言?多嘴问了几句,还望师弟莫往心里去。”
林泽笑了笑道:“好说,师兄既然提到了这点,师弟有话就直说了。”
“此去道宫,老师因某种原因无法出手相助,以至于师弟困境未能解决,还望师兄想办法助师弟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