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面露怀疑之色道:“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至宝?”
听闻林泽不信,玄棠讶异道:“难道秦王没听过此宝吗?佛门八宝功德池,与儒家《论语》、道门天地玄黄玲珑塔并称三大至宝。”
“此三大至宝皆有聚集气运的手段,八宝功德池转化气运用的原材料是信仰之力,《论语》用的是浩然正气,天地玄黄玲珑塔用的是功德。”
“传闻三大至宝是道圣、佛祖、儒圣赖以成圣的本命法宝,秦王若是得了八宝功德池,他日未必不能借着它晋升圣人境。”
林泽转身看向庄周,拱了拱手道:“敢问师兄,玄棠所言是否属实?”
庄周微微点头道:“属实,对三教弟子而言,这并非什么秘密,只不过老师与儒圣、佛祖这些年来都没用过这三大至宝,所以先前未曾在师弟面前提过此事。”
林泽似笑非笑看着玄棠:“如此至宝,你舍得给我?”
玄棠义正言辞道:“正所谓有舍必有得,贫僧既然想借助道宫之力掌控佛门,必然要付出相应代价。”
“贫僧思来想去,没有比将八宝功德池送予秦王的做法更具诚意的了。”
庄周适时插了一句道:“据本座所知,三大至宝向来都是由三圣亲自保管,外人别说知道在哪,连见一次都难,你将如何保证能得到八宝功德池?”
玄棠淡定自若道:“庄圣有所不知,这三件至宝乃三教镇教之宝,虽因三圣所为应运而生,但并非三圣完全所有。”
“若在往日,佛祖以圣人之尊,佛门之主驾驭八宝功德池,无人能从他手中将这件至宝夺走。”
“如今佛祖失却圣位,倘若佛门再为贫僧窃取的话,八宝功德池必然出现异动。届时贫僧便有资格与佛祖争夺八宝功德池的控制权。”
“敢问庄圣,有您在一旁看着,失却圣位的佛祖,敢跟贫僧争这件镇教之宝吗?”
庄周思索了片刻,以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理论上来说,似乎真有这个可能。”
玄棠闻言面露喜色道:“怎么样,两位肯与贫僧合作了吗?”
林泽笑了笑道:“法师莫急,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
玄棠不解道:“贫僧自认已经将事情原委说的很清楚,秦王还想如何计议?”
林泽淡然道:“朕有些事想与法师确定一下,如法师所说,道宫似乎没有废掉弥勒地藏的必要,永久囚禁即可。”
“另外法师有把握压制佛门其他天人,顺利窃取佛门道统,并将佛门理念改的面目全非吗?”
玄棠断然说道:“不行,弥勒地藏必须死,他们若不死,贫僧很难做到鸠占鹊巢,成佛门之主。”
“再者,哪怕贫僧克服层层困难成了佛门之主,这两人亦是威胁,道宫将两人控制在手里,对贫僧来说更是莫大的威胁。”
“贫僧自问将八宝功德池送予秦王已是诚意满满,再将把柄死穴送给道宫,恕贫僧做不到,这是底线。”
林泽意味深长道:“法师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
玄棠果断道:“别的还能商谈,此事贫僧无法退让,成与不成,皆由道宫决定。”
林泽一脸诚恳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说完起身:“师兄与玄棠法师再聊一会,师弟我先走了,事务繁忙,多多谅解。”
庄周闻言一愣,下意识阻止道:“哎,师弟且慢,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解决佛祖这个隐患吗?为何今日玄棠法师送上门请求合作,师弟却表现的十分冷淡?”
林泽淡然回道:“因为师弟觉得玄棠法师此来非是为了对付佛祖,倒像是假借对付佛祖之名,实则奉佛祖之命,将弥勒地藏从我方手上骗走,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玄棠连忙辩解道:“此事非是秦王想象这般,秦王何出此言?”
林泽呵呵冷笑道:“反正都浪费这么长时间了,法师既然想听,朕就再费点时间给你说个明白。”
“十几日前,弥勒传来密信,观世音失踪,疑为佛祖所害,朕与师兄收到信后,及时赶往南疆,总算在佛祖下手之前,救下了他们。”
“十几日以来,弥勒地藏待在长安,有朕师兄庇佑,佛祖不敢轻举妄动,故而风平浪静。没多久,玄棠法师你就来了。”
“你口口声声要对付佛祖,并提出了一个方案,看似可行,实则荒缪,佛祖何等人物,失却圣位之前都不忘算计吾师道圣一次,岂会轻而易举被人将镇教之宝夺走?”
“让人觉得凑巧的是,佛祖的目标是弥勒地藏二人,你的目标也是弥勒地藏,你要弥勒地藏的理由亦十分可笑,只是为了将他们当众处决用以立威。”
“朕曾问你可否将二人终身囚禁,你说不想留下把柄给道宫,却没想到在长安就能将两人处死,可见你不想他们现在就灰飞烟灭,而是想留着他们的命另有所图。”
“朕大胆推测一番,是否佛祖交代你带回去的必须是活的?所以你不得不强调废了他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