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让闺女干活,也是怕她破坏能力太强,只怕家里那些子工具什么的不够她祸害呢。
后来,闺女越来越大,她越发叮嘱闺女不要在外人面前使大力气,哄闺女,说她天生命好,将来是要享福的人,哪里用得着做粗活?
果然,闺女将这话听进去了,再大些后,她发现,虽然闺女贪吃,还懒,可她打小天生的那股神力好像消失了。
而且闺女自己好像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力气比别人大的事情,让她做点啥,就喊手疼腰疼头疼,浑身哪哪都疼。
要换做别人,肯定得生气啊,这闺女养着有啥用,可张婆子高兴啊,她终于放心了,她的闺女就是普通人,那股大力气估计也是小时候孩子长得好,乱打乱撞的吧?
时日久了,她已经彻底相信自己闺女其实跟别人一样了的时候,就连上次发脾气砸房间的时候,张婆子都特淡定,因为闺女那小力气,没把炕给砸咯,那就已经谢天谢地,恨不得给闺女炖只鸡庆祝一下。
结果,王大秀那个贱人这么一闹,人都没伤着一个,倒是把闺女的神力又被逼出来了。
这都是些啥破事啊!
张婆子恨不得把王大秀抓来胖揍一顿出气。
一面又发愁,闺女如今也大了,再用小时候那些借口也哄不过去了。
张婆子在去抓鸡的路上就愁怎么给闺女解释,没想到闺女自己沉不住气先问了。
还好她见机快,压住闺女回家了,没让外人听到。
躺在炕上,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闺女说清楚,闺女就可怜兮兮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跟自己这个当娘的亲近都不敢了。
可怜见的!张婆子一颗慈母心都要心疼坏了!
忍不住就迁怒起家里人和三房来:“本来你这天生神力都没了的,跟别人家的姑娘一个样了,谁知道王大秀那个贱人不开眼的跑来咱们家撒野!咱们家男人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的,还不如我们娘俩呢!还有那三房,有个屁用,只会哭哭哭,刀子来了都不知道躲,腿软得跟面条一样,也不知道老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王永珠被这神转折给整得彻底无语了。
先是松了一大口气,没被怀疑就好,这样自己不用想退路了,虽然目前王家的情况,有些麻烦,那顶多是个困难模式。
可要真被怀疑了,那自己估计立刻就要进入噩梦模式了。
耳边再听到张婆子骂人的声音,都觉得十分的悦耳动听,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蹭了蹭张婆子的胳膊:“娘,我不怕!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怕!”
张婆子的心立刻就软成一团,搂着王永珠的脖子,满口的娇娇,宝贝,小祖宗的喊着:“哎呦,我的小祖宗喂,娘这辈子都不嫌弃你!睡吧,有娘在呢,娘护着你,不怕啊——”
说着轻轻的拍着王永珠的背,哄她睡觉。
王永珠整个人放松下来,在张婆子的一声声不怕不怕中,沉沉入睡。
只是入睡前,脑海里最后闪过一个念头,似乎,似乎有什么不对?
※※※
第二天一大早,王永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身边的张婆子早就起床了,只留下一点余温。
王永珠觉得这是自己穿过来后,到目前为止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整个人神清气爽。
推开门,院子门虽然是开的,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灶屋里也没动静。
难道昨天大家都吓到了,还在睡觉?
王永珠起来,到井边打水洗漱,估计是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金花从三房的窗户里伸出头来,看王永珠起来了,忙咕咚咕咚的跑出来:“老姑,你醒啦,睡得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关切的看着王永珠的气色。
王永珠一边拧着帕子擦脸,一边点头:“还行,你娘和金勺呢?他们还好吧?晚上有没有做噩梦?”
她一夜黑甜到现在,也不知道昨晚江氏和金勺有没有半夜惊醒。
尤其是金勺,孩子小,收到惊吓后,半夜惊醒啼哭都是该有的现象吧。
金花听到问起这个,一张脸就垮了下来:“昨晚金勺半夜哭醒了好几次,我跟娘哄着,到今早上才睡安稳了。娘也受到惊吓了,所以今儿个起不来了!不过老姑,没耽误事,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还热着呢,我去给你端来吃!”
说着屁颠颠的跑到灶屋去,端上一碗白米粥,一碟小咸菜,还有一个水煮蛋。
王永珠坐下来,一看,早饭这么丰盛?
“其他人呢?你爷和奶他们吃了没?”王永珠也觉得饿了,不客气的先喝了一口粥。
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种纯米粥了,熬得又稠又香,上面凝结着一层米油,入口即化。
配上小咸菜,让人胃口大开。
“爷和四叔今天去看着李家去将李大贵一家押走,赶出咱们村去了。奶说今天要去镇上给大伯交药费去了,大哥和二哥也跟着去了。金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