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的点头:“我交,我交。”
佣金一两银子就够了,他自然舍得。
“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赵大哥去让人写契书来吧。”王永珠看那卖家眼圈都红了,也挺不自在的。
卖家一抹脸,答应着,脚步虚浮的去找车马行的管事去了。
王永珠拍拍胸口,小声问宋重锦:“我没买贵吧?”
宋重锦眼里,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没有,这匹骡子,要是他不等着卖,等几个月,能卖五十两。他没往高喊,你也没还价,挺好……”
王永珠愣是从宋重锦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揶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赵大哥不是你安排的吧?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买骡子了?”只要自己没买贵就好,王永珠放下心来,一连串的追问。
宋重锦一笑,眼里全是王永珠:“我昨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抱着骡子在路边哭,我就多问了一句。想着你们家生意,迟早是要买马车的,这骡子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现在买了,等到秋收后,正好派上用场,就自作主张的带他过来了。”
很有耐心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
王永珠看他一眼,好吧,勉强相信吧。
那边,卖家已经拉着车马行的管事过来,带着契书,上面注明了什么时候,谁谁谁将一匹青色的四岁口的骡子,卖于了谁谁谁。还备注了骡子的体态特征,下面是车马行的印鉴,还有卖家的手印。
一式两份。
王永珠接过契书看了两眼,又递给宋重锦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也签字画押。
然后一人一张契书。
王永珠将契书收好,摸出四个十两的银锭子递给了卖家。
卖家哆嗦着接过银子,“谢谢!”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小的旧旧的,都起毛边的手札来。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一点养骡子的记载,上面有骡子该如何喂养,还有一些常见小病如何防治的方法,就留给姑娘。谢谢姑娘的恩德!”
王永珠哪里肯要,一看这就是人家几辈子的传家宝啊。
那卖家不好直接往王永珠手里送,想着宋重锦和王永珠熟悉,就往宋重锦手里一塞:“谢谢宋兄弟了!”
扭头就走。
车马行管事羡慕的看着那本手札,眼睛都要冒绿光了,悔不该啊。
早知道,他宁愿花五十两买这骡子,搭上这手札都划算的。
可惜了,叹着气跟在卖家后面去,还得收佣金呢。
这边,宋重锦看看手里的手札,随意的翻看了两下,眼神一动,这手札还真是个好东西。
不过他立刻收敛中心神:“收着吧,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王永珠将宋重锦那一点变化看在了眼里,见他自己都心动了,却还是将手札给了自己。
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一扭身:“我不要,你留着看吧!”
说着就往屋里走。
宋重锦看看手里的手札,再看看王永珠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翘越明显,眼底充满了喜悦。
握紧手札,这算不算是永珠送给自己的信物?
宋重锦将手札揣在怀里,几大步追了上去。
进了车马行的屋里,那卖家已经交了佣金,急匆匆的告辞了。
王永珠正在跟车马行的管事,提出要买一架马车。
管事虽然没买到那骡子,没得到那手札,不过那手札也说不定就是乡下人的一点土法子呢,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呕了。
看王永珠还要买马车,立刻来了精神,带着王永珠就去看。
这个王永珠还真不太懂,只提出自己的要求,要能运货,也能坐人的,面积大一点,做工料子要好一点。
做生意的,最不怕的就是客户提要求,提要求才证明是要买啊。
要求越多,赚的也越多。
因此管事的一点都没有不耐烦,详细解说了半天。
还是在宋重锦的参谋下,最终十两银子买了一架马车。
看上去虽然不太起眼,可是做工好,用料也不错,结实。
平日里载人的时候,就是一辆载人马车,等到需要载货的时候,就可以把车厢,顶棚都给拆下来。
王永珠十分满意,爽快的给钱,要求管事的将马车给套上,一会正好架着马车回家。
拿了钱好办事,管事的麻溜的让人到后院,先给大青骡子的腿外侧,用烧红的烙铁给打了印记,证明这匹马是从经过他们车马行卖出去的,这大青骡子就算是有身份的骡子了。
然后套上马车,齐活。
那么问题来了,谁赶马车呢?
王永珠看向宋重锦。
宋重锦无奈的点点头。
王永珠这才欢欢喜喜的爬上马车,宋重锦坐在前面,轻扬着马鞭,慢慢的向镇外驶去。
王永珠开始还担心宋重锦的技术,没想到他倒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