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里,大夫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炕上躺着一个人外,没别人啊,再一听,隔壁房间里惨叫声还在继续传来。
顿时迟疑的问道:“这位姑娘,病人在哪里?是不是走错屋了?”
王永珠朝炕上一指:“病人在这里,麻烦大夫给看一下,我爹今天好一些没?可不可以挪动了?”
大夫上前看了一下,王老柱昨天喝了药后,就沉沉睡去,到现在还没醒。
把了一下脉,才道:“比昨天好一些了,但是还要静养,这位老人家以前是不是中过风?”
王永珠点头。
“老人家现在身体虚弱,忌大悲大喜,动气,否则只怕……”大夫提醒。
王永珠表示明白:“大夫,这地方太吵,不适合静养,我们想给病人换个安静的地方,应该没问题吧?”
大夫收回手:“没问题,小心些,别受风着凉就行了。”
王永珠放下心来:“那就谢谢大夫了。”
说着起身就将大夫给送了出来,示意王永贵送大夫出去。
大夫愣住了,这屋里还在惨叫的人不看了?外面这个躺在地上的也不看了?
“府里其他的病人不看了?”
“大夫说笑了,这里哪里还有其他的病人?”王永珠微微笑着看向大夫。
大夫秒懂!立怂!
“是我听错了,府里没有病人,没有病人!”大夫看多了病人家的阴私,知道这家子估计也有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事情,当大夫的,一要医术好,二要会装聋作哑,当即就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王永珠满意的点头,这县城的大夫就是不一样,多识趣啊!
让王永贵送大夫出去,顺便雇一辆马车回来,好将王老柱给拖到客栈去。
王永贵答应了,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小妹,你可悠着点,那啥,别出人命啊!”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永贵。
王永贵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窜了出去。
王永珠进屋,见王永安已经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风采?
“娘,四哥,你们去收拾一下行李,一会等马车来了,咱们就走。”
张婆子这才收手,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又理了下头发,才气哼哼的走出去了。
等屋里没人了,王永珠才蹲下来,看着王永安。
王永安此刻浑身哪里都疼,加上先前的一瓢冷水,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刺骨,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冻得,浑身直发抖。
一双眼睛,此刻再也没有了往日装出来的温和,透出狠厉和阴毒来:“你们……想跑?我……我告诉你,跑不掉的!别做梦了!乖乖的……乖乖的听我的,给县太爷当妾,还有一条生路,不然,就算你能跑出去,娘,还有老三老四和金壶他们能跑得出去?”
“你要是聪明点,和我合作哦,我可以当作方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不然,只要我王永安有一口气在,你们都别想跑出永城!”
王永安是彻底的撕破脸了。
王永珠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二哥这番深情厚谊,让小妹真是无以报答,只能断骨相酬了!”话音未落,脚就踩在了王永安的手腕上。
笑眯眯的道:“也不知道,这双秀才老爷的手,要是断了,县太爷还会不会这般看中二哥啊?”
王永安脸色一白:“你敢!”
“喀嚓——”一声闷响,王永安痛得惨呼一声,整个人抱着手腕,在地上翻滚起来。
王永珠这才冷笑道:“我当然敢!王永安,别以为你一个秀才就了不起了!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说完,摸出一个药丸来,掐着王永安的下巴,硬是给塞了进去。
王永安奋力的摆动着头,抗拒吃下去。
哪里敌得过王永珠的力气,一颗药丸丢进去,药丸入口即化,顺着喉咙口流了下去。
王永珠又略等了一会,才放开手。
王永安立刻翻身爬到一边,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抠自己的喉咙,想把药丸吐出来。
可他只抠得喉咙都流血了,也只吐出清水来。
王永安红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王永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王永珠一笑:“你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能是补药吗?当然是毒药啊!”
“解药!给我解药!”王永安爬过来要抓住王永珠的裙角。
王永珠气定神闲:“二哥啊,什么时候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的走出齐城了,你就什么时候有解药!对了,这个药,三天后发作,发作的时候,前半个时辰浑身剧痛,后半个时辰浑身奇痒难耐,然后再隔十二个时辰后发作一次,好好享受一下吧!”
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别走!给我解药!解药——”王永安急眼了,虽然他半信半疑王永珠的话,可毕竟小命要紧啊,这个风险不能冒。
王永珠头都没回,出了院子。
王永贵已经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