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背景,将这样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曾经交给自己,这意味着什么,宋重锦十分清楚后面的含义。
此刻,看着王永珠沉思的脸,宋重锦忍不住心口又热又烫,又有些愧疚。
这样好的永珠,如果没有自己,肯定以后的日子也会一帆风顺,会嫁给一个好人家,过得富足而平静。
可是遇上了自己,恐怕终究有一日,要因为自己,而被扯入这些风浪中。
但想让他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宋重锦一把将王永珠扯进怀里:“永珠,我对不住你,以后恐怕要连累你了!”
王永珠知道宋重锦在想什么,拍拍宋重锦的背,故作刁蛮道:“既然知道对不住我,要连累我,那还抱着做啥?还不快松开?”
宋重锦越发下力道将王永珠紧紧的扣在怀里,闷闷的道:“休想!死都不会放手的!别做梦了!”
王永珠没好气的掐一把宋重锦:“算你识相!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家的上门女婿,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这当家作主的人,这点子心胸还是有的,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嘛!”
宋重锦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来合适,好半天才放柔了声音:“嗯,以后你养我——”
有了王永珠的一番宽慰,还得到了以后大不了被养的承诺,宋重锦又斗志昂扬的出门办事去了。
没过几日,因为马老大一行人到来,他们曾经在私矿里被当作苦力干过活,当时他们一直想偷溜出来,很是观察过私矿的一些情况。
到了齐城后,有了他们提供的线索,加上先前查到的东西,两厢一对照,立刻有了重大的发现。
宋重锦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也雷打不动的晚上回来,给王老柱守上一会灵,然后再回屋,搂着王永珠眯上一小会,第二天又早早的就不见了人影。
因为王永珠的解释和劝说,张婆子也知道如今不是回去的好时机,本来打算将王老柱的棺材停放到寺庙里去的,可寺庙还有些远,听那主持说,也不知道怎么弄,这停放的灵位都满了。
只得将灵柩送到义庄去暂时停放着,等回去的时候再带走。
忙完了王老柱的丧事,一家子都被张婆子拘在家里不许出门,借口也是现成的,在家守孝。
王永平老实,王永贵从送王老柱的灵柩到义庄的路上,以一个多年混混趋利避害的直觉,告诉他如今齐城有些不对劲。
因此也没有任何异议,即使在家里快憋疯了,也不提要出去的话。
就连雇佣的买菜做饭的婆子,这几日也抱怨,说县太爷发下告示,说是矿里发生了大规模的矿工逃跑事件,如今怀疑这些矿工都藏在县城里,在告示说警告说,谁家都不得无故收留陌生人,进出都要接受盘查什么的。
齐城本来因为有矿,田地就不够,这么一折腾,附近的乡民也不敢来城里卖菜了。
如今街上的菜价一日三涨,萝卜白菜的价格都翻了好几番了。
再这么下去,普通人家都该吃不起菜了。
张婆子越发闭紧了门户,一家子窝在宋重锦的院子里,一时担心外面的情况,一时又担心七里墩那边,出来后,还没送信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惦记着呢。
憋急了,就坐在一起骂王永安,要不是他,此刻只怕是在家里准备宋重锦和王永珠的婚礼,热热闹闹的,不比闷在这小院子里强?
说到王永安这边,将金钗送到高进后院后,王永安心里松了一口气,晚上还吩咐钱氏炒了几个下酒菜,拉着钱掌柜喝上了。
钱掌柜陪着笑脸,陪王永安喝了两杯,就说自己头疼,回屋躺下去了。
钱氏娘倒是想说两句奉承话,被钱掌柜给拖回屋去了。
钱氏性质不高,还担心着金钗,看看天色,那心就提了起来,忍不住看向王永安。
王永安慢条斯理的喝着酒,灯光下,他那张温润的脸,不知道怎么的,钱氏看了心里有些发寒。
“官人,金钗她——”钱氏鼓足了勇气,刚起个头,就被王永安给打断了。
“你放心好了,今晚大人肯定会跟金钗洞房的!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大人自然会更加信任我!等我彻底站稳脚跟,将张鹏举那个虚伪奸诈的小人给赶走了,咱们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可金钗她——”
钱氏的话又被王永安打断了:“明儿个一早,不,明儿个一早不行,明儿个后半晌,你就去县衙后门去求夫人让你去看看金钗,问一问昨天晚上的情况。”
钱氏不敢再说什么,低头应诺了。
虽然说是要下午才能去县衙,可钱氏哪里睡得踏实,一大早爬起来,就略微收拾打扮了一下,一直熬到了午饭后,才出门。
出门前想了想,又将大夫开得伤药给揣在怀里,才出了门。
到了县衙后门求见,有守门的小厮给传报到里面,到了夏氏的面前。
夏氏还在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