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侯,你爹他竟然割肉喂陛下?”
毓才人不可置信,恨不得尖叫出声。
每次都是渣爹抢他的功劳。
“你爹他既怕疼,又怕苦,我不信他敢自己割伤自己。”
“毓才人这般了解我爹?这可不是好事呀,被人听到了,毓才人在后宫中的日子更难过了。”
顾瑶笑呵呵回道:“陛下指定相信我爹同毓才人不熟,可你未必能取信陛下。”
毓才人怒道:“永乐侯能伺候陛下?”
四皇子正好出门,好悬一头栽倒,“他无需伺候父皇,一直以来都是父皇关照他的。”
四皇子脸上的口罩已经不止丢到何处去了,他面色苍白,显得受了一些刺激。
毓才人瞪着杏眼,抿着嘴角,对四皇子有几分敬畏。
“顾小姐,陛下让您进去。”
太监总管跟了出来,轻声说道:“永乐侯醒了。”
顾瑶提起裙摆,翩然向四皇子行礼,快速迈进皇上的寝宫。
毓才人上前,却被太监阻挡,“顾小姐有过吩咐,没有陛下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才是陛下的女人!”
毓才人怎么都想不通,渣爹连女人的活儿都抢走了?!
莫非渣爹同隆庆帝真有断袖分桃的事?
太监总管淡淡回:“陛下可以没有毓才人,却是少不了永乐侯,方才侯爷割血给了陛下,这才让陛下情况渐好有了说话的力气同精神。永乐侯生而富贵,自然不懂伺候陛下衣食住行,陛下身边还有奴才侍奉,无需永乐侯亲自动手,何况陛下舍不得累到永乐侯!”
毓才人:“……”
原来她能做的事真的都被渣爹做了,她做不到的事,同陛下交心,畅谈风月,渣爹也做到了。
“你们去侍奉毓才。”
太监总管指了好几个太监宫女,“寸步不离守着毓才人,她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同什么人说话都得记录下来,将来陛下会亲自审问你们。”
“皇上怀疑我?他们不是来伺候我的而是来监视我,是不是顾湛又向陛下进了谗言?我同他……”
“不是永乐侯,毓才人只要有些不平最先责怪的人就是永乐侯顾四爷。”
太监总管狐疑看了毓才人一眼,“以前顾小姐同陛下说,毓才人对永乐侯有旧怨的事,未必就是顾小姐想多了。”
“不是……我同永乐侯并无宿怨。”
毓才人慌忙解释,“一直都是永乐侯针对我,我才下意识想到是不是他尽谗言。”
“针对毓才人的人可不少,您对永乐侯格外的,咳咳,这些话奴才不好多说。”
太监总管佯装咳嗽,“不耽搁毓才人了,凡事多想想自己,少责怪永乐侯,以前您是毓嫔时都没入了永乐侯的眼儿,如今你只是毓才人,陛下对您也不见得怎么疼爱,永乐侯眼里更没有你了。”
毓才人:“……”
一个死太监也敢教训她?
她怎么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四皇子。”
毓才人顾上细想,追上了四皇子,“您等等我,我有话同您说。”
四皇子脚步更快,毓才人脑袋有病,他绝不能被一个疯女人缠上了。
“四皇子……难道您就不想救生母吗?”
毓才人声嘶力竭高喊了一声。
疯子!
四皇子片刻不停,毓才人身边多了不少的太监,那几个都是东厂的精英太监呀。
父皇把人派去监视毓才人,说明毓才人有问题。
“你若是不管本皇子的生母,她还能在冷宫中平安度日。”
四皇子回头对紧追不舍的毓才人说道:“当本殿下恳求你,少来烦我,少管母亲。”
“……”
追不上了,毓才人就算跑起来也追不上四皇子。
这就是未来的皇帝?
难怪他登基后,被顾瑾耍得团团转。
对生母无情无义,不知孝顺的东西!
毓才人咬着嘴唇,“有你后悔的一日。”
她身边的太监多了,同外面联系极是不方便,不过一时半刻倒也不会露出马脚。
毓才人本想着借着和隆庆帝同生共死的机缘,重新得到他的信任同喜爱,为后面的事铺垫。
然而她如同以往一般,费力创造的机会,被渣爹抢了先。
真是够了,她每一次都成就渣爹!
毓才人气成河豚,再次砸东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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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同朕耍赖?”
隆庆帝不悦说道:“同朕下棋,只有你敢当着朕的面悔棋。”
顾四爷理直气壮回道:“不悔棋,臣哪里下得过陛下?”
他还满肚子委屈呢,“臣说不同您下棋,您非要让臣下,臣输得太惨,您又说臣不曾尽力,您赢得毫无难度。臣道水平就是如此,您若是不让臣晦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