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一次去兰顿出差,眼看着就要快过去一个月了,怎么着,乐不思蜀了,舍不得回来了?”
连着在弗兰克艺术典藏馆的修复室里忙忙碌碌了十来天,向南连孙福民让他到孙卫安家里过周末都没有时间,不过,许弋澄倒是抽空打来了电话,依旧“抱怨”着自己的社畜生活,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扔给我,你也真是放心,这要是哪天我卷款逃跑了,你连人影都找不着。”
“你大老远的打个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向南一脸无语,没好气地说道,“有事赶紧说,没事就别影响我修复文物。”
“呦呵,现在这么牛气?”
许弋澄还想贫几句嘴,听到话筒里传来“格啦格啦”的声音,生怕向南挂了电话,又赶紧说道,“有事,我有事!那个,老校区的设计图出来了!”
向南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诧异地问道:“就出来了?”
他还记得,差不多是在半个月前,许弋澄给自己打电话时,还在说要找几家建筑设计单位竞稿,这还没过去多久呢,老校区教学楼的改造设计稿就出来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真出来了。”
许弋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一次我们没竞稿,是闫家二少爷亲自出马,直接找了三家建筑设计单位,让他们按照教学楼的实际状况,拿出了三份设计稿来,然后我们再从中选择一份比较满意的设计稿就可以了。”
“闫家二少爷?”
向南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许弋澄说的原来是闫君豪,他忍不住又问道,“他不是在米国吗?怎么又掺和到这件事里面来了?”
“哦,他前一段时间回来了一趟,到了公司本来想找你的,结果没找到你却刚好遇见我们在谈培训学院的事,他就直接把这个事给揽过去了。”
许弋澄一副感慨的样子,接着说道,“毕竟是闫氏集团的少爷啊,他一出手,教学楼改造设计图的事情,分分钟就搞定了。”
许弋澄很是感慨,可向南却是很淡定。
闫氏集团好歹在魔都也扎根几十年了,说是魔都市里最老的一批实业集团一点也不为过,如今的闫氏集团在各个行业都有涉猎,尤其是在房地产行业,这几年的发展更是迅疾无比,华夏的各大城市里,几乎都有地产项目在开发。
在这样的背景下,让几家建筑设计单位帮忙搞一份设计图有什么难的?跟闫氏集团的二少爷打好了关系,他手里随便漏几个项目出来,也足够他们吃饱喝足了。
“嗯,既然设计图都出来了,那就准备准备等着年后开始动工改造呗。”
收回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各种思绪,向南在电话里语气平淡地说道,“趁着这段时间有点空闲,就多找找文物修复界里那些退了休的资深修复师,争取把他们搞到培训学院里来做讲师。”
“不是,老板,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什么?”
许弋澄一脸懵比,他说道,“我之前说了,有三份教学楼改造设计图纸啊,这个,难道你不看的吗?”
“我看了有什么用?我看得懂吗?”
向南简直服了,颇有些无语地说道,“这事你们看着办就好了,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觉得,你还是把重心放在培训学院讲师招聘这件事上来,这件事才是关键。”
许弋澄:“……”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想了想,他又回到了刚打电话时的那个问题,“不是,老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快要到春节了,年终奖什么的你总得发吧?”
向南说道:“少不了你的,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挂了电话,向南将手机放在工作台一边,继续开始修复手里的最后一件古陶瓷器——清雍正粉彩过枝月季梅花图大盘。
这段时间里,向南又重新开启了每日加班到深夜的疯狂模式,硬生生地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修复了三十多件古书画和古陶瓷器文物,手中的这一件粉彩大盘,已经是剩下的最后一件了。
说不辛苦那肯定是假的,可辛苦得来的收获也是喜人的。
这三十多件残损文物修复完成之后,向南如今已经到手的华夏文物,也多达三十多件,里面不仅有古书画、古陶瓷器,甚至还有青铜器文物以及玉石古物等等,种类繁多,价值自然也是不菲。
如果按照如今的艺术品市场行情来计算的话,这批到手的华夏文物,折价算起来,也有三四个亿了。
这一次的兰顿之行,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向南就将最后的这一件粉彩大盘修复完毕了。
当然,这一件粉彩大盘在昨天晚上时,就已经修复了大半,只剩下作色、仿釉和做旧三道工艺没有完成,对于向南而言,一上午处理三道工艺,是再轻松不过了。
粉彩大盘修复完毕之后,向南长舒了一口气,将这件文物重新交还给了它的主人——来自牛筋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