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
冬麦走过林荣棠身边的时候,林荣棠突然道:“我说我担心你,你是不是根本不信?”
冬麦:“我干嘛信你的话?”
林荣棠叹了口气:“冬麦,不管怎么说,我们以前都当过夫妻,我也盼着你能过好日子,你知道吗?”
冬麦:“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林荣棠:“冬麦,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我见过,我听说过,我见过那些贷款了信用社的钱最后还不上来,被封家门被逼着有家不能回的,你以为那是随便用的,那钱得还的!他现在买了一堆废铁,有什么用?他娶了你,让你过好日子了吗?他这么瞎折腾,能有什么好结果?”
冬麦:“那我该怎么办?”
林荣棠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冬麦这么问他。
林荣棠深吸口气:“冬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现在没别的想法,我就是不想看着你跟他受罪。”
冬麦:“我跟着你就能享福?”
林荣棠听出冬麦语气中的嘲讽,咬牙:“我不是这个意思!”
冬麦便道:“可我就是觉得他好,跟着他吃糠咽菜,我都喜欢,跟着你,就算天天吃香喝辣,我都不舒坦。”
林荣棠的太阳穴狠狠地抽动了下,半响没缓过神来:“你这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冬麦:“不是故意气你,就是说个事实。”
林荣棠红着眼睛,艰难地看着冬麦:“冬麦,我以前做错了许多事,我也不想你原谅我,你怎么羞辱我,我认了,我都认,我活该。可我现在说这话,是真心为你好,你受罪,我根本不忍心,你知道吗?”
冬麦凉凉地道:“荣棠,那我也告诉你,你别总盯着我了,咱们已经离婚了,你和孙红霞结婚了,她也有了你的孩子,再怎么样,你们都是夫妻了,好好过日子。”
林荣棠听到孙红霞,便说不出话来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冬麦看他这样,便轻笑了下。
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林荣棠的,那为什么当初他不碰她?
疑惑这个,并没有什么遗憾,只是疑惑。
甚至疑惑里还有些庆幸。
水明饺儿果然好吃,外皮薄到几乎透明,里面的饺子馅料足,一口咬下去馅料汁液溢出。
沈烈坐在木墩子上,一口气吃了四五个:“怎么越来越能干了,你不知道,昨天村里小伙子羡慕我有福气,今天路哥他们羡慕我有福气。”
冬麦抿唇笑,拿了毛巾来帮他擦背上的灰:“瞧你那得意样儿。”
分明是一脸显摆。
他的腰背肌肉结实分明,这么擦下去,都能感到他身体的力道感,冬麦想起刚才的林荣棠,心想,这根本没法比。
她说得真心话,她就喜欢沈烈这样的,哪怕最后只能哭着求饶,她也喜欢,就喜欢他那个折腾到让人哭的劲儿。
那才叫男人。
以前她喜欢脸白的,好看的,文雅的,现在就喜欢沈烈胸腹上的结实,那都是力道,就跟发动机的马达,突突突地,让人哭让人叫。
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没劲儿。
这么想着,沈烈的肤色她也越看越喜欢了,那是被太阳晒过的,健康的颜色。
正想着,沈烈却突然道:“怎么了,刚碰到谁了?”
冬麦微惊:“啊?”
沈烈笑着说:“一定是遇到了谁,说了什么。”
冬麦睨他一眼:“你是长了顺风耳吗?”
沈烈笑而不答。
她这个人,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冬麦:“也没什么,就是碰到了林荣棠,反正劝了一通,也是好笑了,如今倒是我面前装好人!”
沈烈微微拧眉:“以后有机会,咱想办法搬家。”
说着间,他的目光便落在旁边的梳绒机上。
搬家,并不容易,首先得有钱。
连着十几天,沈烈几乎是白天黑夜地泡在老院里,机器的轰隆声响起来又停下的,他将自己之前记录的那些数据都翻遍了。
他手指头上总是带着黑色的机油和脏污,有时候吃饭的时候,来不及洗,冬麦就帮他捧着,自己喂他吃。
冬麦很心疼这样的他,不过她也没别的可以帮的,只能是给他做好饭送过来,晚上的时候早早为他烧好洗澡水。
这些天炕上的事他明显兴趣减淡了,也可能是太累了没心情,晚上睡的时候,只是抱着她,有时候会低头亲亲她的脸颊。
白天冬麦不过去帮忙的时候,就收拾家里,她把腌茄子分了一些给大家,剩下的想着给王老爷子还有路家送过去,她把自己的菜谱抄全了,没事就翻开研究研究,学着上面做个菜,算是练练手,也给沈烈改善改善伙食。
就这么熬了十几天,沈烈改造成的梳绒机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用了,把那些下脚料放进去后,能被梳绒机分成羊毛和羊绒,当然分得并不是太好,但至少可以区分了。
冬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