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给贫僧一口饭吃吧。出现问题清理缓存刷新看看。
一大清早醒来,奈奈子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抓起放在枕头边的外套穿上,绕过旁边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乱步,脑袋有点晕乎乎地走进了厨房,踩着小板凳,想给自己倒一杯热水。
乱步是不喝热水的,他从来都是买一箱瓶装矿泉水丢在厨房里,他也不爱喝茶,所以向来连热水都不烧。
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的天|朝人,奈奈子虽然没有点亮“种菜”这种天赋技能,但像是“喝热水”这种习惯,还是直接被刻进了dna……噢不对,她穿了,dna不一样了,应该说是直接被刻进了灵魂里。
因此,在多了奈奈子这个便宜女儿之后,开水炉成为了乱步宿舍厨房里仅有的几样“不是作为装饰品的厨具”之一,使用频率仅次于万能的微波炉。
奈奈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着小杯子咕咚咚喝完后,感觉自己干哑疼痛的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点。
她放下小马克杯,扶着厨台从小板凳上爬下来,跑回屋里想要把乱步叫起来。
冬天是睡觉的好时候,尤其是在搭配上暖炉和棉被之后,奈奈子叫了乱步两声也没叫醒他,反倒是觉得喉咙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坐在乱步被褥边的榻榻米上,奈奈子想了想,低下头,尝试用自己的小脑袋去拱乱步。
一下、两下、三下。
肩膀被撞了好几下的乱步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两声,翻了个身,拽着厚厚的棉被盖过了半个脑袋。
“……”
奈奈子拱累了。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更晕了,昏昏沉沉、头重脚轻,难受得胸口发闷。摇摇晃晃地扶着地板爬起来,她踩上了乱步的被褥,站在乱步的身边,然后屏住了一口气——
噗通、
奈奈子直接整个人砸在了乱步的身上。
“呜哇”的一声惨叫,酣睡如泥的乱步终于被她砸醒了。
“爸爸,去医院。”
瘫在乱步身上,奈奈子脸朝下埋在被子里,语调毫无起伏闷闷地说道。
“嗯……?”突然被砸醒的乱步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想要把奈奈子推开,但是他伸手推了两下,奈奈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瘫在他身上的被子上。
他打哈欠的动作顿了一下,伸手捋起奈奈子乱糟糟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脸颊,烫的厉害,像是有火在燎。
“奈奈子。”他叫了一声,但是奈奈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乱步只是懒得在意繁琐麻烦的事情而已,但那也不代表他毫无常识,他立刻就意识到奈奈子这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小孩子发烧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奈奈子本来身体就不好,想要只靠免疫力痊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说乱步觉得奈奈子是个笨蛋女儿,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奈奈子真的烧成笨蛋的,因此他立刻把只穿着睡衣和一件外套的奈奈子塞进了被窝里,然后抓起手机打通了隔壁与谢野的电话。
“与谢野小姐——带我去医院!!”
名侦探不会挂号——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又没有需要一个人去医院看病的时候,以前有父母,后来有社长,现在的话,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作为社医的与谢野就行了,至于在双亲过世之后、遇见社长之前的那段时间,很幸运的,江户川乱步并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最多也只是感冒或者磕磕碰碰的小淤青而已。
虽然说十八岁的江户川乱步也算得上是“人生经历丰富”,但这些“丰富”的人生经历就像是汉堡里的洋葱圈一样,有和没有似乎也没有多少差别,除了一点辛辣以外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有用的东西,他也并没有从邮差、佣工之类的事情上学到什么技能,就连“怎么煮泡面”这种看起来十分生活化的常识,都是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偷偷半夜吃泡面时学来的。
与谢野熟练地带着他们挂了急诊,今天还是新年,大多数医生都还在休假,医院里只有一些值班的医生。
与谢野可以让只剩一口气的人瞬间痊愈,但却不能给六岁的小孩子看病,小孩子的身体远比大人要脆弱、禁不起折腾,她只是做过两年军医而已,即使这几年也有在学习,但怎么也不会想到要去学一学儿科。
唔,或许她现在是该去学一学儿科了。
医生给奈奈子看过了病,是着凉引起的扁桃体发炎,不用打针或是挂水,只开了些药。他在给奈奈子检查完时,看着乱步和与谢野的眼神十分微妙,毕竟一个病历上写着六岁、但个头只有四岁、身体还有着因为营养不良而留下的后遗症的小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被虐待了。
虽然事实也算是确实如此,总之与谢野还是在对方偷偷准备报警的时候及时拦了下来,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生病的奈奈子比平常还要安静,垂着脑袋挨着乱步坐着,还是那样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小脸,但就是有些蔫嗒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