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安静。从这里看出去,天空总是灰蓝**的,时常有鸽子盘旋。
“但是纽卡斯特没事。皇家空军派出了一个飞行中队,那天晚上上演了激烈的空战,纽卡斯特保住了。”他摇摇头:“艾伦,放弃考文垂是首相做出的决定,但是理由是你给出来的——德国在试探我们。”
我坐在**边,心里很难受。
安得蒙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想了想,说:“但是向首相建议放弃这座城市的人是我。艾伦,如果你感觉到了责任,那么我们一人承担一半。战争一旦开始,我们只能以最少的牺牲,最快的方式,结束它。”
塔楼顶层空间不大,有小小的窗台。窗户下面是一张漆成绿**的木书桌,漆皮掉了一半。靠墙有个很窄的钢丝**,铺着白**亚麻布**单。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没有柜子,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下的木箱子里。
枕头上有一本叶芝的诗集,是安得蒙当初送给我的那一本。他为我带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其他书,纸张,钢笔和我常用的笔记本。
“****的,你现在有时间解决希尔伯特提出的七大数学难题了。”他****我的额头。
安得蒙问我:“艾伦,你后悔当初**上我吗?”
我苦笑:“后悔。”
“我就猜有一天你会后悔。但是来不及了。”他从背后**住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笑意:“柏林那个试图联系你的人还在间歇性的为我们发送情报。我们用相同的密码反向联系了**。**的确是你的母**——简.卡斯特**人。艾伦,你有一位温柔的母**。”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小时以后再更新一章,然后坐火车回家xd节日快乐ps,还木有还得及回评,请叫我疯狂码字灯泡君。
第四十章
从塔楼的窗户看出去,可以俯视整个伦敦。灰**和砖红**的屋顶连成一片,上面是高而空旷的天空。鸽群一圈又一圈的盘旋,偶尔有乌鸦停在不远处工厂灰**的烟囱上。我在窗前看书,风很大,总是吹得桌面上的纸张猎猎作响。
空战最激烈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德国飞机从远处呼啸而过,机尾翼上鲜红的纳粹标志格外刺眼。
c最终下台了,安得蒙在他的旧文件里发现了一些资料。
其实假象与真像之间只有一条模糊的界限。当你跨过之后,就会发现世界是那么的不同。
c通过英国在柏林的间谍联系到了我的母**。他给正在为柏林情报局工作的简.卡斯特寄了我的照片和资料,告诉**我被掌握在英国情报局手里,希望**配合他们的工作。早在c同意让我进普林顿庄园时,我就成为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母**答应了吗?”
“没有。”安得蒙摇摇头:“卡斯特**人的行动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即使**愿意,也不能给我们传递情报。况且**不信任英国情报局。”
“这时c做了一个决定。他告诉卡斯特**人你在为情报局工作,负责‘迷’的破解。他赞扬你是个优秀的青年,希望**能在适当的时候帮助自己的儿子,帮助**的祖国。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知道你在一号办公室,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向你传递情报。**冒着巨大的风险向我们发送和‘迷’类似的密码,并且不确定你能不能分辨并且破译它们。”
“**为什么不直接和情报局联系?”
“**不信任情报局,只相信**儿子。艾伦,**说****你。”
“我也****。”我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会为柏林工作。”
安得蒙**住我,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我理解母**不相信情报局的心情,这种心情和现在的我一模一样。安得蒙说得对,这是一个黑暗的部门,进来的人没有谁能够干净的走出去。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母**接受了纳粹信仰,帮助德国开发了“迷”,最后却向我们泄露情报——是出于对祖国尚未燃烧殆尽的热**,还是作为一个母**接到c的恐吓信后想帮助自己在情报部门工作的儿子?
后来联系中断了很长时间。安得蒙带着摄影师来看我,拍了很多张黑白的照片。
他告诉我:“你可以表现得更加绝望一点,艾伦。”
我想我已经做不出更绝望的表情了。不论是c还是安得蒙掌控的情报局都采取了一样的做法,简单而直接。只是c至少让我在普林顿庄园正常工作,而安得蒙则把我关在了这座瞭望塔里。
他照了非常多照相,然后把它们寄给我母**。不久以后,这种情报联系又恢复了。
我觉得这是一种利用,但是无法指责他,因为情报手段从来都是肮脏而卑鄙的。就算我们出于一种高尚的目的运用它们,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我要求安得蒙给我自由。
他拒绝了,告诉我他没有这种权利。
他**着我,列举了很多很多项理由——隔离决定有首相的签名,放我出去的权利不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