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就被邵琛拦下。
“郁龄,我们很久没见了,一起去吃个饭如何?我有事要问你。”邵琛说道,他的神色矜持而克制,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郁龄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对看起来有些担心的陈明明道:“你们先回去吧。”
陈明明应了一声,心里其实挺担心的。
她从安茹那里大概知道郁龄的身份,当初得知时还吓了一跳,这才明白为什么公司对她的态度这么奇怪,也以为这位江氏的大小姐是过来玩的,而自己的责任是要保护好这位大小姐。
这邵琛可是被很多杂志评为豪门贵公子,还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商业奇才,虽然只是寥寥几张相片泄露出去,却让人颇为追捧,同时也是b市很多名媛淑女争先追逐的对象,逼格非常高的那种,没想到竟然会和她的衣食父母认识。
不过听说江家和邵家是世交,两家的子女认识倒也不奇怪。
目送他们上车后,赵明明正要离开,眼角瞄见站在门口角落里往这儿张望的孙冬云,怎么不知道她这是跟过来的。听说最近孙冬云频频和邵大少在公开场合出现,那些捕风捉影的娱记没在娱乐周刊上报导,让孙冬云大出风头、身价上涨。
陈明明想了想,给郁龄发了条信息。
两人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坐下来后,邵琛非常体贴绅士地给她点了杯咖啡,又询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咖啡馆里开着冷气,还有悠扬的钢琴声,将外头的炎热都驱散了。
郁龄靠着柔软的沙发座,有些懒洋洋地道:“不用了,我不太想吃,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邵琛顿了下,将菜单递给一旁的侍者,抬头仔细地看她,目光从她的眉眼到嘴唇,仿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地方,看得非常地专注。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被这样一双深邃专注的目光看着,很难再维持平衡心,可偏偏郁龄依然是四平八稳的,还摸出手机来翻看短信。
半晌,他开口道:“你几时结婚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郁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连我爸都没说,怎么可能和你说,告诉你好让你去给他告密么?”
邵琛:“……”
一时间,邵琛又打从心里涌上一种很熟悉的无力感。
她果然是冲动地随便找了个男人结婚的,这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如果说她是爱那个男人才决定和他结婚,他也没有那么不甘心,可偏偏她是瞒着所有的人,就和见了几次面的男人结婚了。
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很不可思议,其他的女孩子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偏偏放在她身上,却是很自然的事情。
与其说她是冲动,不如说决绝,一如当年。
她总是这样子,由不得任何一点错误和犹豫,甚至不会给人后悔的机会。
邵琛沉下脸,将满腹心事压下,最后只能道:“我以为我们……”他凝视着她,声音变得低沉:“我以为你一直懂我的,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并不想分手,分手不过是暂时的。”
“分都分了,哪有什么暂时的?”郁龄不以为意,用他的话反问他,“我也以为你是懂我的。”
既然分了,她就不会吃回头草。
邵琛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觉得多年的涵养又要被她弄丢了,有种抓狂的感觉。从小到大,总能弄得他抓狂失控的,也只有她了,江郁漪和她一比着实不算什么,可偏偏她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将人气得半死的人不是她一样。
邵琛无视了她气人的话,继续深沉地道:“那你会和他离婚么?”
郁龄的视线从手机移到他脸上,顿了下,说道:“应该不会。”
“应该?”邵琛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两人的感情并不深厚,不然以郁龄的性格,不会说应该这两个字。也是,他们才结婚半年都不到,结婚前又是只见过几次面,感情能深到哪里?
郁龄没看到他的笑容,而是想着在鬼墓时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奚辞是妖,她当然会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坚定起来,当时变成妖的奚辞也问过她,会不会离婚,她违心地说不会。
现在,虽然迟疑了下,可也没有太过违心,还是很遵守本心的。
想到这里,她又坦然了。
这时,侍者端咖啡过来。
等侍者退下去后,邵琛继续说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分手?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和你分手。”
郁龄正在看奚辞发的短信,是她拍定妆照时发来的,漫不经心地说:“太麻烦了。”
邵琛额角的青筋又跳了下,“哪里麻烦了?”
“你妈麻烦,江郁漪麻烦,学校里的同学麻烦,你也很麻烦。”她一脸严肃地说,看着他道;“都是你招来的。”
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一群人在周围叽叽歪歪的,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烦死了,她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这些?与其花时间在这里,还不如回家好好地睡个觉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