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不是在给张恪辅导功课,考这么差,怎么跟他父母交待?”
许思苦笑着不知道如何解释,与张恪认识几个月来,彻底明白他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学习,想必他爸妈还有晚晴都明白这一点,才这么纵容他。自己从小就是优秀学生,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立足的余地,很多事情,还得让张恪教着才会做,真搞不清楚他从小到大都学了什么。
侧头看见张恪朝这边的偷笑,丝毫都不在意,瞪了他一眼,继续听父亲唠叨:“既然答应他父母,你就要为他的成绩负责,考成这样子,怎么行……”
张恪腆着脸蹲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许维、江黛儿搭着话,陈妃蓉也在院子里,只是站在一边做其他家,不凑过来。
许维看到张恪有事没事就偷瞄黛儿,本来蹲在黛儿对面,这会儿都挤她身边,江黛儿让他挤着一直往这边让,自己又要让黛儿,三个人加上芷彤都挪了大半圈,江黛儿低头不看张恪,粉脸涨红。许维拍了拍额头,心里万分感慨:现在小孩子怎么了,高中生泡起大学生姐姐来了,还得了!
张恪蹲久了腿麻,站起来伸了伸脚,却见许维挤着江黛儿的身子,小声笑着说:“小屁孩想泡你,你倒是不拒绝啊?”江黛儿笑着要捏许维的腰,抬头看见张恪正注视着自己,粉脸涌上潮红,渗血一样的娇艳,许维扭着身子要躲开,见江黛儿突然脸红,抬头看见张恪色迷迷的盯着江黛儿,笑了起来。
张恪见江黛儿不胜娇羞的样子,魂荡神移,侧头看见陈妃蓉站在远处冷淡的这边,耸耸肩膀走过去:“你妈妈最好还是继续住院的好。”
张恪蹲在那里黏糊江黛儿的样子,陈妃蓉都看在眼里。真正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对**的认知,要比成年人单纯的多,极少有人在初次萌发情思时会朝三暮四的对几个异性同时感兴趣。张恪在学校与唐婧关系很亲切,现在又跟江黛儿黏糊,想给陈妃蓉留下好印象,那是不可能的。
陈妃蓉也没有的躲开张恪,咬着下唇说:“我妈妈坚持要回家的,她心疼住院的钱。”说完话,一脸的委屈,几乎快哭出来了,她知道张恪有办法帮自己,只是说不出求他的话,这么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陈妃蓉低头看着脚尖,脚尖不停的捻着地,没听见张恪回应,抬头一看,张恪已经朝向这边不停招手的芷彤走了过去,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受。
许思端着炒好的热菜进堂屋,看见陈妃蓉眼睛红红的,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陈妃蓉倔强的收起眼泪,帮许思进堂屋收拾桌子,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对许思说,“许思姐,医生都说我妈还是继续住院观察的好,能不能让张恪跟他爸爸再说一说这事?”在陈妃蓉的眼里,张恪能帮自己也是通过他爸爸的关系。
“怎么了,张恪又欺负你了?”
“没有……”陈妃蓉心想刚刚也不能说张恪欺负,可以自己都明明说了求他的话,他却不理不睬,心里委屈的很。
“造纸厂是由我们公司承包经营的,你不要担心你妈住院费的问题,这事我跟张恪去说,他会答应的。”
“啊?”陈妃蓉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造纸厂承包之后每个职工都要交保证金才能上岗,这时候吵得沸沸扬扬,之所以没人闹事,一是前段时间冲击区政府有一些人给关了起来,最后还给开除了,一是造纸厂的领导都带头交了保证金,领导都带头做的事,普通职工通常不会认为是坏事,加上造纸厂这些天都在吹嘘新公司是如保的气派,到新厂上下班有厂车接送,还补发之前拖欠的工资。
只是这笔保证金的确太多了,陈妃蓉清楚自己的学费都是东拼西借的凑出来的,不可能借到这么多的保证金。倒是妈妈看得开:“能下地走路,临时工就临时工,总比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强。”
“那个……”陈妃蓉看着许思,“你在的公司是不是张恪家里的?”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有些复杂,你知道就行了……”
“那交不出保证金,我妈妈会不会给辞退?”
许思见陈妃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心想保证金的事情,张恪这时候不会松口,仅仅是刘芬一人,当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笑着说:“等你妈病好了再考虑这些事,不要太担心。”
许思出堂屋看见张恪在水池边帮芷彤洗手,走过去对他说:“妃蓉妈妈的事,你管不管?”
“屁大的事,你决定就好了,你是公司法人代表,周复是你部下,你直接指使他就行了,问我做什么?”
“那我让周复跟妃蓉爸妈去说,住院费都由厂子先垫着?”
“行,你说怎么办都行,”张恪看着许思母亲在院子一角掐青葱,对许思说,“我倒担心你妈,半年多了很多白发,你妈还不到五十吧?”
许思扭头看着母亲两鬓的花发头发,心酸得要掉眼泪。
“你的工资再高,贴家里太多,反而让你爸妈不安心,你妈在街道的那家加工厂根本没什么收入,造纸厂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