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也可以分流将水引到左右山涧中。
江霞飞很惊讶的说:“哎呦,你也懂水利工程?这就是这一片山区小流域改造的规划思路啊!左右各修一座小型人工水库,再开挖两道泄洪渠,灌溉和防汛设施都有了。”
游方谦虚道:“我不是学水利的,但我懂一点风水,如此布置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风水垣局。可惜这里的村民并不想着真正把家乡营建的更好,怎样利用这个天然的风水宝地?一天到晚就动歪心思干那些作歼犯科的事情!……霞飞姐,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江霞飞:“我原先是南京河海大学毕业的,学的就是地质水利,毕业以后却对考古感兴趣,转行进修考古学。……有这些水利工程,还得把进山的路修好。……池所长,看来你提交考古发掘报告的时候,不仅要附上一份古代传说故事,还要再来一份山区小流域治理报告,指导村民干点正经事。”
钟毅皱眉道:“难道我们吃那些村民的苦头还不够吗?我们仅仅是考古工作队,干好本分工作就可以!这里明明是清山秀水,就算没有这些,也是丰衣足食,可是他们偏偏要那么干!他们自己不明白吗?这种人,不值得好心同情,一个村子全抓起来才合我心意。”
池木铎叹了一口气:“就算为子孙后代着想吧,我会向当地政斧与村民提供这样一份报告,霞飞,这方面你专业,就由你来执笔吧。至于他们采不采纳这种建议,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老话说的好,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然后又恨恨的说道:“但是!那些盗墓犯罪分子,一个都不能放过!我的导师吴教授告诉过我——为人却不知好好做人,世上处处穷山恶水。”
他们几个倒是越聊越热闹了,说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该干的正经事,时间已经不早了,池木铎吩咐道:“这棵青铜建木太重要、太珍贵了,要尽快送走,直接送到省博,在这里绝对不安全!……钟毅、老张、霞飞、大有,你们把它拆卸了分装好,这个样子不好运输。我要下到那个祭坛里面去,考察一下残存的壁画,看看保存的条件,也要立刻记录下来。”
四名考古队员留在帐篷里,准备将建木的枝条都拆卸下来用专门的包装保护好便于运输,这种工作可不是在家里拆电脑,弄坏了就拉倒,而是几乎与剥生鸡蛋壳差不多细致,全部完成至少也得一、两天。
池木铎与游成元走出帐篷,正准备再次下到“墓室”中,游方跟出来小声道:“姐夫,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
他们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游方指着前方山脚下的平地道:“以盗墓贼的眼力,就算是高手,这个地方能找到痕迹的大墓基本上都被摸过一遍了,姐夫你是不是很失望?”
池木铎的语气心疼的都要滴血:“是啊,近百座大墓无一幸免,几乎盗无可盗,要不是最后这株最珍贵的建木幸存下来,我几乎想痛哭三天三夜,不瞒你说,我连拿刀砍人的心思都有了!”
这是怎么样一种状况,竟然使得池木铎这种文质彬彬的学者都想拿刀砍人,游方却笑道:“姐夫,你是有身份的人,也在公家任职,如今我姐也一样。那种放火呀、砍人呀之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连打听都别打听,交给我这种江湖人来处理吧。”
游成元掩口一笑:“你姐夫就是打个比方,真要他拿刀砍人,我连做梦都想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池木铎却一惊道:“成成,听你的口气,村委会是你炸的?”
游方一缩肩:“姐夫,我可什么都没说。”
游成元也抢话道:“木铎,成成啥也没说,你可千万别瞎说!”
池木铎又叹了一口气,干脆不说话了,游成元又道:“我也有点后怕,来晚一步,这件无价国宝恐怕就要流失了,又成为一件无根之物。”
游方补充道:“恐怕不仅仅是流失,就怕这帮又贪又蠢的村民,为了好出手分赃并多弄点钱,把整株青铜树拆开了卖叶片,一棵树变成一百件古青铜器,还他妈是镶金带铭文的!那么这株上古建木将永远消失,再也不会被发现,这几年这种事还少吗?”
姐弟俩对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聊的很随意,池木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一见他明显不爱听这个话题,游方赶紧话风一转道:“姐夫,您别生气,叫你出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这个墓葬群被发现的还不到一半,剩下的都在这个斜坡地底掩埋着,最浅的至少也有几十米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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