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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同的世界遇到相同的人物,对我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的事情了,因此在听闻魔头的恋人是夏洛特之后,我就提前对魔头的真实身份是威廉姆斯一事做好了心理准备。
细数我过去交锋的对手,上次的威廉姆斯根本谈不上强大,而若是论狡猾,他也不如这次剧本的安洁拉,但是他依旧给我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他出生于充斥着家庭暴力的环境,从小在父亲对母亲、对自己的虐待下养成了阴郁扭曲的性格,直到成年后与夏洛特交往才终于好转,并且还与日后成为了黑山羊教祭祀的宁海(城主)产生了珍贵的友谊。而在夏洛特被他的父亲理查德咒杀之后,他则在沉重的打击下步入了疯狂的深渊……
他非但用禁术将夏洛特变成了尸体人偶,还不惜与身为挚友的另一个我反目,最终窝囊地死在了理查德的手下。
炼制尸体人偶的禁术,将死人变成死体的邪神之力……
或许在我们的身边,真的有着某种能够称之为宿命的力量存在,明明身为医生的威廉姆斯和身为魔头的威廉姆斯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却都有着令人充满既视感的能力与人生。我想,如果魔头真的是威廉姆斯,那么搞不好,他是真的做得出“为了恋人而向世界复仇”这种极不理智的事情的。
上一次,我能够轻松制服弱小的他,而这一次,我又是否能够将变得如此强大的他再次打倒?
如果身为调查员的我没有来到这个剧本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宁海一定会死在牧场主的地下牢狱之中吧,然而如今我却来到了这里,并且“又一次”戏剧性地站在了威廉姆斯的对立面,在这一系列事情的身后,又是否有着所谓的缘分在推动着?
我沉默地思索着,瑞秋也不说话。男孩嫌弃这里无趣,就跑回了里屋去,时不时地传出来独自玩耍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我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么,我先走了。”
瑞秋恍然回神,将我送到了玄关处。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破旧的屋子里。虽然这是一个贫穷得就连小半块面包和一点点菜汁都能够让孩子喜出望外的家,但比起其他居民依旧算是有所余裕,再加上这对母子缺少自我保护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城内肆虐的抢劫犯的目标。想到这里,我多问了一句:“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之后?我也不知道。”瑞秋回头看了一眼男孩在的里屋,顿了一下,又说,“我的丈夫曾经对我说过,在这种黑暗的世道下,明天不一定会变好,更有可能会变得更坏……”
那个约翰还真是说了不顾他人感情的现实的话。我一边想,一边听着她说下去。
却不料,瑞秋后面的话出乎预料的积极:“所以,如果真的能够把明天变得更好,那不就是十分值得向自己夸耀的事情吗?”她的口气有些逞强的味道,像是在故意引用丈夫的话给自己打气。
我不禁祝福了她一句,然后走出了这个家。
才走出没多远,身后那扇已经掩上的门的后面就传出来了隐隐约约的哭泣声。我忽然回忆起了瑞秋之前心不在焉的表现,她在听我暗示约翰或许回不来之后,很可能就已经意识到约翰肯定不会回来了。
随即,门的后面又有声音传出来:
“……妈妈在哭吗?怎么了?”
“妈妈没有哭……”
“爸爸发生什么了吗?”男孩很敏感。
“爸爸没事,他得再过上一段时间才会回家,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饭吧……”瑞秋的声音,“现在你先回房间,妈妈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接着也不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这里。
很快,我就尽可能地压下了那些多余的情绪,将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
虽然如今我们已经将安洁拉的头颅带进了城中,但是当前的指令却依旧是“打败安洁拉”,也不知道是因为新的指令暂时还没到,还是因为在将安洁拉彻底封印之前都不算打败,亦或是因为她还有什么尚未发动的后手。
回到旅馆后,我见到了赤瞳,随后与她探讨了一番,却仍然无法下定结论。
时间到了夜晚。
因为赤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住址,所以她也住进了旅馆,这同时也是方便我们在出现意外的时候能够立即合流,此时她就睡在我的隔壁。夜深之后,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失眠,就先起了床,然后来到了旅馆后面的小树林里,脑海中浮现出了大师当初对安洁拉施展的秘技招式。
虽然大师只是一个服用神秘毒药强化自己的一般人,但是他当初却凭借这门秘技,强硬地击穿了赤瞳也无法击穿的黑雾防御。
据说这门秘技的原理并不复杂:如果说人体是一台精密的传动机器,那么这门秘技的效果就是将这台机器的潜力尽可能全部发挥出来。就连大师都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那么有着超自然力量强化的我,又能够做到哪种地步呢?
与从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