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无穷的力量。
“主公既知兖州粮尽,决胜只在片刻之间,”夏侯惇小心翼翼道,“你我只要守住——”
当他看到程昱脸上的神情时,他的话戛然而止。
刘备的营中也弥漫着一股很不新鲜的气息。
当瘟疫的脚步悄悄临近这片战场时,断然不会只眷顾其中一侧,而忽略了另一侧,因此那些有徐·州口音的士兵也在成片的病倒。
周遭的树木都被砍伐殆尽了,想要收集干柴需要去更远的地方,于是一碗烧开的水就略有点奢侈。附近河流里的水原本很清澈,但现在已经泛着一股浑浊的泡沫,倒是鱼儿变多了,它们都吃得肥肥胖胖,只要士兵随便地冲着一具挂在岸边的尸体下网,总能捞到许多正在大快朵颐,因此忘记危险的鲜鱼。
在这样的环境下,士兵们不可避免的病倒了。
他们离家乡也不远,他们也想家。
哪怕那只是个泥巴垒起来的茅草屋,家中也只有新近开垦的几亩薄田,可那毕竟是他们的家,唉,在营中病死是没有战死那么高抚恤金的,又没有钱拿,又要客死异乡。
他们因此愁眉苦脸,每每见到一位同袍被抬出去埋掉,都会这样低低地叹气。
这样的僵持是度日如年的,不独他们,刘备军中每一位武将也作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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