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吃。”
喘口气,张瑶的声音拔高,指着她哥手上的那个白圈圈,“三,这可是白金戒指,好贵的,你今年就没发什么工资,还有这闲钱?”
黄单的嘴角抽抽。
张瑶说完了,心里都有点佩服自己,她抱着胳膊,摆出一个“小样儿,我已经看穿你了,你就老实招了吧”的神气姿态。
黄单本身就没有多少表情,他天生就是个适合撒谎的人。
只要他想撒谎,很难有人能识破。
张瑶果然没有从她哥的脸上查找出一丝破绽,她咂咂嘴,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哥,这真是你自己买的?你好好的干嘛买戒指啊?”
黄单说,“快过年了,买个戴手上,也许能转运。”
张瑶张大嘴巴,白金戒指能转运?这是哪儿听来的说法?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家金店的店员是个美女,你看上人家了!”
黄单摇摇头,“你明年毕业?”
话题转的太突兀,张瑶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黄单摸摸她的头发,“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参考参考。”
张瑶好一会儿才搞明白,她哥是担心她毕不了业。
她追上楼,嘴上一下子都没停,“哥,我想看看你的戒指,感觉很不错哎,买的时候没活动吗?加多少钱再送个女士的就好了,你可以给我未来的嫂子提前买好……”
黄单下楼时,张父张母都知道了戒指的事,也从张瑶那儿听到了解释,他动动眉头,省了重复回答的环节。
在张父张母心里,儿子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想买什么都可以买。
只是一个男的没结婚就戴戒指,还偏偏戴的无名指,让人看见了不免会有些闲言碎语,觉得对方不成熟。
心里这么想,张父张母都没有说出来,看儿子那样子,还是别刺激他了。
如果能把那个初恋忘掉,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那他们老两口就是哪天有个什么事,也能走的安心些。
这片乡下种着很多橘子树,冬天是橘子成熟的季节,只要跟那户人家提前打个招呼就可以去摘,不用拿钱,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有的人说都不说,直接去了就摘。
因为橘子树太多了,根本就吃不完,掉的地上到处都是,卖就更不可能了,没人要的。
张父张母留下来看小卖铺,黄单跟张瑶带着两把剪刀,两个白桶出发了。
到了地儿,他们看到了戚丰。
张瑶拿手肘撞撞黄单,“哥,是戚大哥哎,他怎么来了?”
黄单停好车,“跟我们一样。”
张瑶跳下来,提着白桶去跟戚丰打招呼,“戚大哥也来摘橘子啊。”
戚丰说是啊,他的视线从青年那里扫过,笑了笑道,“听说这一片的橘子很甜。”
张瑶说,“有的酸,有的甜,要碰运气。”
戚丰无所谓,他上这儿来压根就不是为了吃橘子,是为了摘橘子的人。
橘子树没有人高,站着就能够到,张瑶是真的来摘橘子的,她出宿舍前,那三个妮子就跟她说好了,每个人都要。
这次出来,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咔嚓咔嚓声从张瑶手里的大剪刀上发出,她专心的剪橘子,没注意后面的两个人。
戚丰专门挑坑坑洼洼的橘子摘,在他吃过两个酸到滴尿的橘子后,相信了张瑶说的那句话,还真是得碰运气。
接下来都是戚丰先剥开橘子尝,酸的自己吃掉,甜的给青年吃。
黄单要剪橘子,男人递过来橘子时,他一下没拒绝,每次都是张开嘴去接。
戚丰环顾四周,确定张瑶不在,就把下巴抵在青年的肩头,“腰还疼吗?”
黄单说不疼了,“就是有点发酸。”
戚丰闻言就伸手去给他揉揉,觉得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不得劲,就把手伸了进去。
有的人体质偏热,到了冬天,手脚心都是热的,戚丰就是这种人。
黄单感觉男人的掌心比自己身上的温度要高,他裹着羽绒服,还没有对方露在外面的手暖和,“你别揉了,一会儿小瑶就会过来的。”
“不怕,咱又没做什么。”
“……”
手都伸到外套里面去了,还没做什么。
黄单把大橘子丢进桶里,站在原地歇会儿,“真别揉了,你揉的我想上厕所。”
戚丰笑的人畜无害,“上吧,叔叔帮你把风。”
黄单说,“然后你再就地跟我|做||爱。”
戚丰的面部抽搐,他摸了摸青年的脸,“这都被你猜到了,真了不起。”
黄单的脸被摸的有点疼。
天冷了,男人的手摸上来时,好像更粗糙了些,像小石头子,被开水烫过的那种。
冬天尿多,这话真不假。
黄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找了个地儿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