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黄宿主,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黄单说,“我只是想在心里有个数。”
系统,“很遗憾,陆某无法为你解答。”
黄单很失望,“知道了。”
系统,“黄宿主早点完成任务,便能早点会去。”
黄单问道,“我每次离开的时间都不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规则?”
系统,“该离开时,自然就会离开。”
黄单,“……”
系统,“黄宿主可还有问题?”
黄单说,“没有了,陆先生再见。”
系统,“陆某希望下次再跟黄宿主沟通时,你能递交这次的任务答案。”
黄单从这个资深工作者身上感觉到了压力。
陈时见少年迟迟不说话,那两只眼睛里面好像各装了个水闸,哗啦哗啦的流个不停,以为是倒下来的时候,自己把对方给压疼了,就强撑着退开,喘着气说,“先离开。”
黄单慢吞吞站起来,他一边走一边哭,引来路人的围观。
陈时的口袋里空空的,他是从小饭馆拿走了两张卫生纸,但是早在门口时就已经给少年了,这会儿他除了一双手和衬衫,还真没别的东西能给对方擦眼泪擤鼻涕。
俩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进巷子里,和路边的喧闹拉开了距离。
陈时好多了,他捋捋额前的湿发,“你怎么样?”
黄单吸吸鼻子,把脸上的眼泪抹掉,哭哑着声音说,“没事,一会儿就会好的。”
陈时发现少年一边的肩头有点潮湿,是他蹭上去的汗,面色就有些不自然,“你挡我前面干嘛?”
黄单说,“我不挡着,你会摔到地上。”
陈时想说那又关你什么事,却在对上少年看过来的眼神时,滚到舌尖上的那几个字又吞了回去,他眯着眼睛打量起来。
第一次在车站看见,觉得有点可爱,到了饭馆吃饭,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直到网吧洗手间那次,少年的行为让他想起一件恶心的事,就开始排斥和对方接触,不想看一眼,话都懒的说一句,在一个空间里呼吸都觉得肮脏。
陈时的眉头紧锁,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弟弟,人也乖顺,怎么好好的正道不走,走歪门邪道?
肯定是哪个王八蛋害的。
黄单看到他的肩膀上蹭到了一些墙灰,手伸了过去。
陈时条件反射的抬手,啪地一下挥开了。
巷子里陷入寂静,黄单看看手背上多出的一片浅红,他的嘴角抿了起来,下颚线条也收了收,看起来很难过。
其实不是很疼,所以黄单没哭出声,只是眼睛红了。
陈时看少年发红的鼻子轻轻扇动,八成是又要哭了,“我家里那头水牛经常不听话,我挥在它身上的力道比这不知道大了多少,它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黄单蹙眉,“我不是牛,我是人。”
陈时扯扯嘴皮子,“不过是个玩笑,你非要那么认真?”
黄单反问,“认真不好吗?”
陈时噎住,认真没有不好,认真很好。
一个人如果能把认真两个字紧扣在自己的字典里面,那已经比别人厉害了。
陈时就不行,长这么大,他只有在拿笔画画的时候会认真起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和画画一样,能让他认真对待的事情。
黄单擦擦眼泪,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生气的,你只要别再痛苦就好,我看着就心疼。
气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陈时就在这种气氛里开口道歉,“我只是讨厌别人的触碰。”
黄单,“哦。”
陈时脱口而出,“你不信可以问夏唯。”
他说出那个名字,就有一股阴风吹进巷子里,直奔这儿来的错觉。
黄单跟个没事人似的,不觉得怕,还前后左右的看看。
“林茂跟沈良也听说过。”
陈时的声音让那种被阴风包围的错觉消失,他轻描淡写,“当时我读高二,有个高三的男生要跟我做朋友,管不住手,骨折了,这种事挺多的。”
黄单说,“哦。”
陈时瞪过去,“你刚才哦就算了,现在哦是什么意思?还不信是吗?”
黄单说,“没有不信,哦是晓得了的意思。”
他不快不慢的说,“在路边的时候,你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还往我的脖子里蹭了很多汗,肩膀的衣服也湿了一块,现在还没干。”
陈时的面色变了变,“那是情况特殊。”
黄单说,“哦。”
陈时的面部抽搐,又哦?他现在才发现,这人有能把他气到肝疼的能力。
黄单说,“特殊情况下,你就会让别人碰,也会碰别人。”
陈时笑了声,“做梦呢,除非我死了。”
黄单的眼底闪了闪,“那路边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