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毁了,全完了!这一切都完完全全的毁了!
王嫱根本就是骗人的,她放手的那么利落干脆,她从前遇上了跟孩子有关的事向来都跟疯子一样,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可是这次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厌烦的说要去小叔家里住一阵,要和离。
她表演的那么真切。
他就没有注意,他以为王嫱还是跟从前一样只是闹闹小别扭而已,迟早可以挽回,却不知道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那个朱元吗?
朱元?
对,一切都是她,要不是她妖言惑众,要不是她......
甚至当时如果王嫱真的难产死在破庙就好了,虽然是个儿子可惜了些,可是怕什么呢?只要这些事不传扬出去,他很快就可以娶填房,王家说不得还会从族里再给他找一个女孩子嫁过来,到时候他还会有孩子。
只要有了功名利禄,只要他官声还这么好,他以后入阁拜相也是极有可能的,他什么都会有。
都是朱元!这个碍事的祸害,从她出现开始,孟家的麻烦就开始了!
不......也不是......
如果孟老夫人不做这一切,如果她能收敛一点,不对王嫱表现出这么大的敌意,不非得折腾孟文娴,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孟符心脏钝痛,心里痛苦得如同被插了一把匕首。
果然还是最熟悉的人知道如何打你最痛。
李名觉咳嗽了一声,板起脸来问孟符:“孟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是方便的话,本官便要开始问案了,这件事听说是一个叫朱元的姑娘揭发的......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孟符回过神来,迅速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平复了心情快速摇头:“不是,大人,这一切都是拙荆误会了......她是气疯了才会胡乱言语,您不必为了这种无谓的事分神,不知拙荆现在何处?我亲自去接她回来,让她跟您说清楚。”
不行,不能让李名觉查下去。
李名觉此人精明狡猾如同狐狸,被他缠上了,基本没有好下场。
孟老夫人的好名声维持了一辈子,要是因为这件事毁了......
李名觉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就又站住了脚:“我也知道忽然上门是很冒失,可是王嫱怀抱幼儿前来告状,甚至不惜身受一百杀威棍也要告老夫人......”
是了,本朝律令,妻子告丈夫,媳妇告公婆,都是要先不问缘由打上一百杀威棍的。
王嫱竟然这么疯狂。
苏同知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朱元的去处了,朱元现在就在他的家里啊!
他妻子恨不得把朱元当成神仙供起来。
他脸色有点僵硬的咳嗽了一声,见两人都朝自己看过来,就缓慢的说:“其实......朱姑娘在我家里......”
孟符脸色一僵,眼里已经带上了冷意。
怪不得朱元会从天而降,原来是苏同知的人吗?
苏同知想把他从这个位子上弄下去才折腾出这些事来的吗?
那就难怪了,他说一个女孩子怎么表现如此妖异,竟然什么都知道,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操纵这一切,那就说得通了。
李名觉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耽搁了,府台大人,我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令堂您很为难,可是这案子我既然已经接了,那也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苏同知的消息传回苏家的时候,苏夫人正欢天喜地的看着朱元给自己女儿开了方子,知道女儿只是受惊了并没有其他事,就很欢喜的笑着说:“真是该感谢元元,要不是你,楼儿现在不必说,就是月儿,我也没那么快找得到,女孩子任性,可是却不知道这不是可以任性的事......”
朱元嗯了一声,微微一笑并不居功:“这没什么,只是那天恰好我在竹屋的时候,碰见过苏姑娘的下人,所以知道苏姑娘的去向罢了,您过上几天,也肯定收的到消息。”
“可是我也得多过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啊。”苏夫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做母亲的,孩子在外面,肯定睡不安寝的。”
正说着,外头苏家的下人快步进来在苏夫人耳边说了什么,苏夫人就难掩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了朱元一眼,失声问:“什么?大人真是这么说?”
朱元察觉到什么,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波澜。
苏同知遣人来找她?
苏夫人迟疑了片刻,还是问朱元:“元元,你在知府衙门替孟夫人治病的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语气惊讶,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朱元抬眼看了那个下人一眼,再看向苏夫人的时候还是一派平静的模样:“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夫人倒也没有隐瞒,咳嗽了一声把苏同知让人来请朱元过去的事说了:“说是孟夫人向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