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龄必定在十二年以下。”
朱赟和王肃心中也有谱,戚浔便带着周蔚往山下走,周蔚边走边道:“你是懂些医理的,祈侍郎那样子还能活吗?”
戚浔摇头,“难,即便活下来,他仕途也断了。”
大周朝廷有明文,凡身残貌缺者不得科举,祈然虽已稳坐侍郎之位,也少不得被议论,且他自己只怕都过不去自己那关。
二人下山回到驿站,刚走到东边馆舍便看到许多驿差在外围看,戚浔和周蔚忙往祈然的厢房去,待走到门口,里面传出刘义山惶恐的声音。
“村子里没有好大夫,往常有个游医,每个月来一次,大家要看病吃药的便在那时找那游医,驿站里倒是有些草药,可没有人会用,这可怎么得了?”
“少卿大人,若是不成,便往最近的酉阳县城送吧,一日路程便可到。”
“吴大人,我是怕他坚持不到一日了,雪天路上不好走,颠簸来去,岂非更是催命。”宋怀瑾说完,一眼看到了回来的戚浔,他眼底一亮,“戚浔,你来,你来救祈大人,你是会医理的——”
戚浔一时头大如斗,“大人,我是为了验尸才学的医理,简单外伤尚可料理,祈大人已经危及性命,我实在不成。”
刘义山也似看到了救星,“戚姑娘,眼下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无论如何,不能让祈侍郎死了,你哪怕暂且为他止血稳住伤势,咱们也好安排送走他。”
戚浔心知别无他法,正想硬着头皮上,门外却想响起了轮椅来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果然看到林巍推着傅玦过来了,傅玦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看向宋怀瑾,“我身边有大夫可用,让他救人吧,沈临——”
一个看起来颇为清秀文质的年轻随从走了出来,朝着几位大人一拱手,径直往祈然躺着的床榻而去,床边祈然的随从忙让开。
大家都未反应过来,可想到眼下无人可用,也只得将希望落在沈临身上。
沈临在祈然身边站定,很快将他衣袍解了开,他来时便带了伤药,此刻先将伤药倒在了祈然左下腹伤处,又道:“寻烈酒、棉线、缝衣针来——”
话音刚落,便听祈然倒吸一口凉气,那伤药也不知何物,竟疼的祈然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睁开被血沁过的眸子,茫然的看了众人一眼又昏了过去。
沈临见此状不妙,便道:“再拿醉仙桃籽五钱,生半夏、香白芷、当归、川芎各4钱,我要制麻沸散。”
刘义山听完,立刻叫来驿差吩咐,口中还道:“放心放心,这些药材我记的驿内库房都存的有。”
驿差去取药,沈临给祈然止血,“他脸上伤的重,却不算致命,致命的是下腹处,伤到了脾脏,我只有三成把握救活他,剩下的要看天意。”
宋怀瑾道:“尽力而为便可。”说着又回头看傅玦,“多谢世子及时相助。”
傅玦不置可否:“好端端祈侍郎怎会受伤?”
宋怀瑾便将今晨上山之事道来,言毕见戚浔拿着一把剑,便问这把剑来处,戚浔道:“是此剑伤了祈侍郎,不过我怀疑此物是祈侍郎所有,因此来找他的小厮问问。”
宋怀瑾扬眉,剑是凶器,却是祈然所有?他看向床榻边两个红着眼睛的小厮,指着剑问,“你们二人看看,这可是你们主子之物?”
二人回头来看,很快点头应是,一人道:“这的确是我们主子的佩剑,主子习武强身,平日里并不带在身上。”
宋怀瑾大惊,“那你们可知他昨夜何时出门的?”
祈然生死难料,这二人也失了主心骨,自然不敢隐瞒,那人继续道:“昨夜主子出门是在丑时之后,当时我们还问主子做什么,主子说他睡不着去找吴大人对弈,我们未多想,随后便歇下了。”
吴涵听到此处面色一变,“什么?找我对弈?可我昨夜不曾见过祈侍郎!我的随从与我在一处,你们可去问他们。”
宋怀瑾觉得古怪,戚浔也陷入了沉思,祈然此举,显然是他自己想出门,且他出门带着佩剑,目的也十分明确,戚浔问小厮,“昨夜睡前,可有人往你们这里送过东西?”
“送过晚饭,我们陪着主子用了些,主子胃口不好,很快便将饭菜撤了,而后便早早歇下。”
戚浔想到辛原修死前的异样,“谁接的食盒?可曾发现有何字条?”
两个小厮皆是茫然,另一人道:“是小人接的,并未发现什么字条。”
祈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后山,凶手是如何引他出去的?戚浔摇了摇头,见沈临还在给祈然止血,便对宋怀瑾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宋怀瑾随她走出门去,在不远处的回廊下说话,得知祈然去过观音庙,宋怀瑾也道:“路上我便在想祈然与此案有何关系,如今看来,他当年必定与余鸣他们一起来过芙蓉驿。”说至此,他忽然不解的道:“不过,若他知道当年之事,昨日为何那般说辞引得我们去后山找吴霜骸骨呢?”
戚浔顺着他的话想下去,很快想到一种可能,“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