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云汉和水月大圣突然不见,风吹休心中有疑,不再保留,双手合印,食指之间,压出真空本质,一点律动,引爆一股昏吓乾坤的神光。
元荷被这一股神光迫退些许,问道:“这就是你尝试冲破天地极限的契机吗?”
“这只是一部分,练虚、先天、祖师、水月,你们都是我的借鉴。”
风吹休见了元荷的表现,心知眼前的绝非分身,而是本体。
但若是本体在此,又有什么东西,能够纠缠得住方云汉和水月大圣,让他们两个突然销声匿迹,不见了形影。
“疑惑吗?”
元荷感受到风吹休未加掩饰的好奇,翻手一掌打去的同时,说道,“只是一点时空上的运用罢了。”
“古有先贤称时空如水,但在我看来,时空如画集,彼此之间虽有关系,但未必就像流水一般,一脉相承。我将自身做一点墨,渗入画集之中,便可以既在此处,又在那处。”
“跟你打的是我的本体,跟他们打的,也是我的本体。”
掌力交错,元荷旋身之间,已超乎常理的,跳脱风吹休所有的感知,来到他身后。
七杀教主再度被击中,心中涌起一种明悟。
虽然衰弱至此,使元荷所描述的这种行为,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但现在这个扩展空间的战场,已经被塑造出来,任何独立个体,或者说独立的力量进入这里,都会相应的增加一个“完整的元荷”去应对。
难怪他一直悠然从容,从他破封的那一刻起,只要世上没有人能在单打独斗中胜过他,那么整个世界加起来,就也胜不过他。
即使有同样在尝试冲破天地极限的风吹休,即使有在天外静候的九天玄女,也阻碍不了元荷的步调。
“那真是太令人好奇了,当年他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把这种样子的你,封印起来?”
风吹休朗声再问,一身的根基就在这平平静静的声调之中,撕裂式的拔升起来。
十大绝地的异象,在这个空间之中一同涌现出来。
拔地而起的高山,撕裂大地的深谷,盘旋如兽的雷云,仿若静止的暴风,非生非死的参天槐树……
七杀教主的身影,在这十大异象之中,似有若无的化作巨神一般。
长发如瀑,眸如星月,天地极限的意志,蛮横的摧残着这片扩来的空间,拼夺着本质之中的掌控权。
这就是属于他自身的极招。
他就在这战斗的中场,在自身远未被逼到绝境,在元荷或许还有底盘未曾呈现的时候,就突兀地竭尽了全力。
不,这其实并不突兀。
在其他所有人的预计之中,这样的做法略有些莫名其妙,但在风吹休自己的计划之中,今天这场邀约的第二个主题,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完整的七杀教主,独对元荷教祖。
在确定面前的元荷同样是本体之时,他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祖师,请你来品鉴,不,你来看着我冲破那道界限吧。”
声如雷鸣,那声调之中,终于在平稳之外,多出了其他的情绪。
蓝色的枫叶如同无穷无尽的大雪飘扬而下,惊绝尘寰的杀气涌现。
七杀教最主要的教义,是认为世间万物皆数污浊,上天或对人间降下七次杀劫,才能够清净寰宇,重塑世界。
七杀教的历代教主,本来就都是杀气强盛到了极致,以至于反而表现的过于平静的一群人。
他们是杀人的赤子,降劫的诗人。
可是风吹休的杀气,在他杀掉自己师父的那一天,就已经消失了。
因为他不愿意杀死自己的师父,但他师父想要死在他手上,那是他毕生之中,唯一一次因别人的意愿而违背本心。
如果上天要降下七次杀劫,那七次的劫难,大约也只能比得上我这一次的不愿。
十绝之路,七杀已尽,唯余,三生。
“过去走过天地桥,现今踏过万般道。”
风吹休左侧,凝聚出一尊身披末法天衣的少年,芙蓉玄冠,左手捧印。
“未来无道,唯我而已。”
他的右侧,有灰蓝色的十字浮现,十字印记,隐隐约约透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又始终不定型。
“三生?”
元荷眼中,不知为何生出愠怒之意,“为什么总有人认为,单纯的生命,永远都能胜过劫难呢?”
一声冰冷质询,魔宗祖师一身元功,首现震怒之相。
“深劫,天市绝圣,魔动万千。”
元荷双臂虚抱,环掌合推。
这一层广阔的空间,被庞大的涡旋扯入其中,压缩旋转,落入他双掌之间。
无穷的涡流,要将三生都泯灭。
当年,在境界特质运转之中,比现在要流畅千倍、肆意千倍的元荷,是怎么被封印的呢?
水月和海无尘,若是敢释放完整的自己,也可以做到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