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第六户。”
“闹鬼那家?”
“正是正是。”李渔虽然不想和他闲聊,但是闲着也是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中年人谈兴很高,跟谁都自来熟,压低声音道:“那宅子可真不错,就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把那家人的儿子儿媳害惨了。我听你口音不是东京人,是不是被那老头给坑了,买了一间鬼宅。”
“不过这次拆迁,你倒是占了便宜了,反正是鬼宅,被拆了也不吃亏。我就惨喽,刚买的宅子,还没装点完呢,一天也没住啊。”
“那你确实够惨的”
中年人终于等到这句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采来,低声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在南衙有人,这次分的钱非但不亏,还有赚头。”
他渲染半天气氛,就是为了炫耀,但是李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不禁大为扫兴。
李渔正心思着是不是明天再来,远处飞奔而来十几骑,扬起一串黄尘。
他们到了跟前,下马挨个看着,直到看到李渔。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去皇城司报道么?”
李渔怔了一下,说道:“南衙的手续还没办好。”
“呸,我们皇城司的人,来南衙办事,还得排队?”他拽着李渔的手腕,大步往衙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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