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当即也朝着上空飞了上去。
毕竟是个传奇者,而且距离半神领域也不远了,哪怕是被强推去的,但毕竟也踏足了传说领域。
她大概是神国之内,少数能飞抵圆环仪轨上的存在。
不过,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飞到这里,因为往日,这可是被老爷视为禁地的领域,是明令禁止她们进入的地方。
“奈一,那托,你们在干什么?”
仓促落在某个刻画着无数符文的金属圆盘上,小女仆看都没看周遭的环境,就朝着两个打打闹闹的家伙冲了过去,并且试图截住对方。
“快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小阿飘虽然胡闹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有些理智的,经小女仆的提醒,大概也是明白自己追着追着竟然跑到了这里。
看着小女仆紧握着她的手腕,小阿飘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反抗,反而是梳着羊角辫的那托,不断在半空中漂浮,宛若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鳅似得,不断的到处乱窜。
“来啊,快来抓我啊!快来抓我啊!咯咯咯咯……”
“那托——”小女仆有生以来,大概第一次喊的这么大声,甚至因为呐喊,连脸颊都稍稍有些泛红。
因为她看到了圆环仪轨上,某个犹如山岳般的巨大光影。
那托似乎正在不断朝着那光影飞去。
那圆环仪轨有多大?
以小女仆的认知,根本无法用有限的手段来计量,但她觉得,可能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广阔。
而仪轨上的那道光影,明显就是老爷。此时的老爷身形不知道几十万丈,盘坐虚无,全身释放着恐怖的金光,哪怕是相隔甚远,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都压抑的让小女仆有些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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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是老爷真的释放出了什么恐怖的威能,而是某种先天位格上的差异,毕竟,哪怕是神秘学知识有限的小女仆也知晓,眼下的老爷,就是一尊活着的神祇!
但某个混沌小魔王,却在活着的神祇闭关之时,朝着神祇靠近飞去?
它不怕自身受到伤害吗?
“快来抓我啊!快来抓我啊!”
此时此刻,愉快的声调仍然在虚无中传递,但那道越越飞越高,几乎飞临的苍穹之上,飞越了庞大神祇的头上,似乎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细小的黑点。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某种天真无邪般的呢喃声。
“来啊,快来抓我啊!快来抓我啊!咯咯咯咯……”
虚无的苍穹之上,梳着羊角辫的身影,缓缓坐落在神祇的头上。
它仰望虚空,声音呢喃,但眸光却渐渐浑噩了。
“为什么不来抓我呢?为什么呢?”
“那托——”
远处传来的叫喊声,似乎无法传递至它的耳旁,这小巧顽劣的身影一边呢喃,一边近乎木讷的转过身,那原本漆黑的眸子,似乎渐渐变得空洞起来。
就仿佛光膜和血肉能量出现了塌陷一样,无数诡异的物质汹涌盘旋,渐渐在瞳孔处形成了两个漆黑如墨的黑洞。
这一刻,所有的精气神都仿佛被吸纳一空。
受到某种指引,它突然仰天长笑,神智几乎疯魔︰“为什么不来抓我——”
“轰隆隆——”
那迸射出恐怖神芒的双眸,仿佛打开了一道天门一般的虚无裂缝,某种近乎可怕的力量顺着天门的缝隙,径直锁定了这处神国的坐标,随后,更加强大的力量开始投射降临了。
“轰隆隆——”
仿佛两个世界在剧烈的碰撞一样,无边的能量法则从天外袭来,犹如黑雾一般,瞬间侵染了整个意识神国,那原本风和万里的苍穹,瞬间就变得乌黑一片。
下方,无数是认知城的生灵,还是身处在仪轨上的小女仆和小阿飘,皆是忍不住瞪大了眸子!
“这是……怎、怎么回事?”
但这种巨变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还在迅速加剧,某种玄奥的交融,法则的碰撞,权柄的入侵,在整个意识神国掀起了滔天巨浪,植被枯萎,能量暴动,粒子束流不断虚无之地产生湮灭反应,恐怖的震动几乎让整个神国的所有生灵,在一瞬间陷入了浑噩、昏迷、以及沉寂在近乎永久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膨胀至无以复加的力量,似乎完成了某种转移和投送,一片巨大的阴影从神祇的头上开始缓缓蔓延开,那原本屹立在那里的瘦小身影已经彻底崩溃泯灭了,并且在某种法则和权柄的干涉下缓缓重组,最终形成了一个近乎模糊的轮廓。
“好久不见。”
略显温润的女声,从模糊的轮廓中缓缓传递出。
“是啊,好久不见,我的王后陛下。”同样是近乎熙和的回应。
“轰隆隆——”
庞大至极的神祇头颅骤然裂开,宛若惊天巨口一样,瞬间塌陷出了一片无边深渊和恶瘴,伴随着恐怖的灰雾弥漫而出,瞬间将那模糊的轮廓携裹至神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