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邹氏效仿丁氏,也给曹德配了一块同等材质乳白色的玉佩。
曹德下意识的从怀中取出了他的那块玉佩,而这块玉佩上也刻着两个字——无忌!
曹德,字无忌!
诚然,曹操“吉利”的小字有大吉大利之意,而曹德“无忌”的小字则是父亲曹嵩对他寄予的六个字——不猜忌,不忌惮!
往深层次说,是让他不要猜忌兄长,不要忌惮兄长,寓意兄友弟恭。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曹德曾听大哥曹操提到过,昔日在时任顿丘令时,他把这“吉利”玉佩送给了一个顿丘县的女子,算是私下里缘定终生。
而后面因为宋皇后案的牵连,为了保护这个女子,曹操返回帝都时并没有将她带在身边,也没有将她的事禀明父亲,唯独告诉了曹德这个弟弟…让他有机会留意这个女子,而那时的曹操还告诉了曹德一桩事,那就是离开顿丘时,这个女子已经怀有身孕。
顷刻间,总总的线索犹如珠子一般被一条线完全贯穿。
难怪此刻的曹德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羽是隐麟…这个消息已经够劲爆了!
可…比起隐麟是大哥曹操的私生子,似乎…上一条消息的份量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事儿太大了,大到曹德完全不敢做决断,他必须第一时间把这两桩事告诉阿翁曹嵩,告诉大哥曹操!
踏…踏…
向外迈出一步,曹德感觉双腿都是软的,若非证据确凿,他尤自不敢相信。
换做是谁?也不敢相信吧?
恩公陆羽是隐麟…而隐麟是…是他曹德的亲侄儿,隐麟还该叫他一声叔啊!
“咕咚”一声,一口口水咽进肚子里。
呼…呼…
连续的喘气声不断的传出。
“父亲…恩公就在里面,不至于…不至于这么激动啊!”曹安民赶忙扶住父亲曹德。
他心里嘀咕着,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至于激动到无法呼吸吧?
曹德则是摆摆手。“为父…为父先走一步,吾儿安民…你…你务必记住一定要加入龙骁营,一定,一定!”
这…
曹安民顿了一下。“父亲,荀司马虽是关闭了门窗,可议事过后,恩公还是会从院中走过?父亲不再多看一眼了?”
“不用看了!”曹德摆摆手。“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所谓更重要的事儿,自然是指代先回泰山郡见父亲,再去徐州见大哥,这事儿太大了,曹德不敢写于信中,唯有亲自前往。
恩公陆羽…
啊不,是隐麟,他…他是曹家的种儿啊!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这份情义远比“恩公”这样的身份要深厚太多了。
“父亲,这么急?”曹安民还是有些不解,一贯遇事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父亲,怎么如今变得这般慌张、这般紧张。
曹安民有些搞不懂了…
“吾儿,为父再多唠叨一句。”曹德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嘱咐道:“若然加入了龙骁营,那是你的福气,无论何时一定要保住陆公子的周全,哪怕不惜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因为…因为他是…”
曹德差点就脱口把一句“他是你哥哥啊”喊出。
终究是临到嘴边,急忙改口。
“因为,因为他是咱们曹氏一门的恩公,咱们曹氏一族子弟务必遵守便是——知恩图报四个字,你可听懂了!”
“孩儿谨记!”曹安民连忙答应…
曹德颔首点头,最后拍了拍曹安民的肩膀,快步从此间阁院走了出去。
一边走,他还在一边琢磨着这事儿,琢磨着要怎么跟阿翁,跟大哥提起…
等等…
猛然间,曹德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来,他好像记得,来陈留郡的路上有人跟荀司马提起过,丁夫人故意让沐儿拜蔡琰姑娘为师,意欲以此接触陆羽,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谊…
沐儿…大哥的长女——曹沐!
陆羽…或许是大哥的长公子——曹羽!
这…
曹德倒吸一口凉气,嫂嫂啊嫂嫂,你这不是胡闹嘛!这要真两小无猜了,怕是大哥把你休了的心都要有了。
嫂嫂一意孤行,大哥若再不知陆羽的身世,那…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当即,曹德再不敢迟疑,飞也似的朝门外马车方向疾奔而去。
当然了,曹德也是急糊涂了,这乳白色玉佩他都认识,大哥曹操如何能不认识呢?
…
阁宇正厅,当中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瓜果点心,有奉上的热茶。
丫鬟们安排好了这些均徐徐退下,整间阁宇唯独剩下陆羽与荀彧两人,两人分别跪坐在桌子的两侧。
“陆功曹,好久不见哪!”荀彧客套了起来…
“荀司马主管鄄城事宜,又操持着兖州北境的防护,是个大忙人…哪像我闲人一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