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严重怀疑沈西临说没力气是装的。
昨晚他明明力气那么大。
结束时,他神采奕奕,而她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
床上凌.乱.不.堪,显然是不能睡人了。
洗完澡,沈西临换了新被单,两人相拥而眠,却毫无睡意。
薄初想起秦星驰说的话,不由地将沈西临抱紧了。
沈西临察觉到她的靠近,“嗯?”
他拖长了尾音,轻佻似地开口:“还想要?不是说累了吗?”
“……”
薄初鼓着气,有些撒娇似地锤了下他的胸膛。
沈西临抓收起了玩笑之意,“怎么了?”
薄初摇头。
她稍稍停了下,小声说道:“沈西临,我当初放你鸽子,是因为外婆病危。我家没有别的亲戚了,爸爸又要上班,只能我和护工轮流照顾……”
“……你离开海城的时候,正好外婆去世,我要为外婆守灵三天。”
那三天,她感觉度日如年。
灵堂里放着外婆的尸体,她的恐惧感由心而生。
当然,这种恐惧感不是因为外婆,而是因为那种气氛,那种环境。她无依无靠,也不能大声喧哗,只能抱着腿胆怯地缩在角落里。
那种感觉,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消息的。”
薄初红着眼说道。
沈西临紧紧地搂住了她,“没关系,我什么都知道。”
他声音偏沉,听着莫名地安心,“你现在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你有我。我说过,以后我做你的勇者。”
除夕那天晚上,他听见她说起她的身世后,心如刀绞。
他从未把她违约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弃。
如果他再坚持一年,情况会不会跟现在不一样?
至少在薄家出事的那几年,他可以陪在她身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薄初抬眸看向他。
沈西临迎上她的眸子,说:“在除夕夜那晚,你喝醉了。”
薄初张了张口。
一时间有些惊愕。
那晚说的话,她自己都不记得多少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沈西临抚了抚她披在身后的卷发,“别想了,凌晨四点了,快睡觉。”
薄初哦了声,听话地闭上了眼。
稍顿,她又睁开了眼,犹豫地问:“你拍《代号》时,是不是来海城找过我?”
秦星驰告诉她后,她突然隐约地想起了几年前,她生日那天。
丁介也说过,就在那个立夏前后,他第一次跟剧组请了假。
而她生日那天,有媒体爆料他出现在了j大附近。
沈西临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稍许,他勾唇笑了笑。
这次他一点儿也不忌讳地回答了嗯。
“那你为什么不出现?”
薄初重重地咬了下唇,问道。
沈西临:“当时我看到你接受了那个傅学长的礼物,而且你周围的室友还起哄了。”
在那个身份背景下,她应该谈一场值得回忆的校园恋爱,而不是跟他一起躲避狗仔的偷拍。
薄初怔了怔,脑海里开始搜索起傅学长这个人来。
好半天,她想起来后,无奈地笑了笑,“那时候你就吃醋了吗?”
沈西临抿紧了唇,没回答。
薄初弯了弯眉眼,跟他解释,“我没有跟傅学长谈过恋爱,他给我的那东西是学生会送来的资料。”
沈西临:“当真?”
薄初点头,“当真。”
大学时,她曾经也想尝试一段新恋情,企图忘掉沈西临。
她知道傅学长喜欢自己,在室友们的起哄下,她想,或许跟他试试一下,也行。
那天,傅学长约她出去玩,他准备好了餐厅,氛围浓郁。
薄初知道他想做什么。
吃完饭后,傅学长又邀请她看电影。
刚好那场电影是沈西临获得影帝的电影《时令》。
在屏幕中看到沈西临,薄初突然红了眼睛。
她那时突然明白——
就算沈西临跟她隔了身份、地位、圈子的差距,可她还是接受不了别人。
她就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
她无法违心地和另外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电影没看完,她就离开了电影院。
傅学长追了出来。
“电影不喜欢吗?”
“喜欢。”
“那薄初,你现在缺男朋友吗?”
薄初看向傅学长,郑重地道了歉,“对不起。”
她可以硬着头皮跟傅学长谈一场恋爱,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