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走啊。我昨晚,看你回来的时候,神情不大对劲啊。哦对了,你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墙上了。”
“忽悠,接着忽悠。猪撞树上了,你撞墙上了?”
孔书成摇了摇头,不想理他。毕竟,脑门上这个伤口,是林岚阿姨用“打狗棒”留下的,他实在是有苦难言。
“阿成,你该不会是,上课的时候,想吃豆沙包,然后不小心又被她给反杀了吧?”刘铭说的“豆沙包子”,指的是小卷毛沙沫。
孔书成笑了笑:“就她,还豆沙包呢?我看是旺仔小馒头还差不多。”
“喂,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劝你啊,眼睛再放亮一点,人家豆沙包还是挺有料的。”
“滚,不想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东西,我得去背单词。”
“等会再去嘛,有个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说。”
“周落霞不是住院了嘛?昨晚,我跟毛南、关浩林、谢伟、蔡润辉他们几个商量好了,打算今天去医院看望一下嫂子,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呢。”
“神经病,你们要去就去,管我p事?”
说着,孔书成背起书包就往外走,只是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于是回头道:“刘铭,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刘铭嘴里还挂着一串粉:“为啥?”
孔书成:“因为,周落霞已经出院了。”
刘铭:“啊,她出院了?不是吧?”
他话音刚落,楼梯拐角处,突然有个声音,冷冷地笑了笑:“孔大师,刘铭,你俩一大早,又在聊女孩子啊!”
孔书成扭头一看,呵呵,原来是程培风。
此刻,程培风正好拎着书包,从楼梯口路过。他看了看孔书成的额头,假装关切地问:“哎呦,怎么回事?让女孩子亲成这样啊?”
孔书成:“对,用力过猛。”
程培风:“你刚才说,周落霞出院了?真的假的?”
孔书成笑了笑:“我猜的。”
程培风皱了皱眉:“猜的?那肯定就是假的了。”
孔书成:“风哥,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啊?”
程培风:“那当然,她昨天还亲口跟我说,最起码得住院一个月呢。”
孔书成:“哦,是吗?风哥,你昨天也去医院看过她了?”
“啊,没,没有,我哪有孔去看她啊!”
意识到自己口误后,程培风莫名地有些紧张。
这时,寝室里的刘铭却突然冷笑道:“卧槽,昨天是情人节,谁还敢去看周落霞啊?要我说啊,除了阿成之外,所有男生去了,估计全都会秒变癞蛤蟆。”
程培风:“………”
他嘴唇抽动了两下,终究没说什么,就拎着书包低头离开了。
毕竟,昨天去医院看周落霞的经历,的确是让程培风有些不堪回首。昨天傍晚,林岚阿姨是当着他的面,将那一大束玫瑰花直接丢进垃圾桶的。那一刻,程培风自尊心所遭受的打击,简直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
………
从寝室出来后,时间还早。
孔书成又去小树林里,背了约摸半个小时的单词。
正要收工时,吕慢慢来了。
几乎每天,吕慢慢都会来小树林里打太极。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看不到师父孔书成的身影,心里总是感觉有点儿孤独和寂寞。英雄无觅处。
吕慢慢看见孔书成后,顿时眼睛一亮:“师父,你怎么来了?你也是来打太极的?”
孔书成:“不,我背单词。”
吕慢慢:“嗨,没单词多枯燥啊,要不,咱俩再推一波吧?好久没推了!”
他说的“推一波”,自然是指“太极推手”。
孔书成摆了摆手:“不玩那个了,要背单词呢。”
吕慢慢有些失望,他将陈式太极拳的背景音乐调到最小声后,缓缓地走了过来:“师父,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又要开始向外语发起猛攻了吧?”
孔书成:“对。”
吕慢慢:“师父,你的外语,也要拿全班第一?”
孔书成:“嗯,有这个想法。”
吕慢慢立刻摇了摇头,长叹一息:“道家老子有言,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师父,你都已经够强了,为什么每一门功课,还要拿第一呢?我刚才听刘铭说,你昨晚到凌晨三点才睡觉啊,这么早就起来背单词,是不是人间不值得啊?”
孔书成微微一笑:“idlesuchasvinegar,diligentlikealcohol,canburntheflaofwisdo”
吕慢慢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师父,你这句………是什么意思?”
孔书成:“翻译成道家老子的话,就是:闲散如酸醋,会软化精神的钙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