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跟云姨有点像,尤其眼眉,高达五六分。
犹记得老爹说过那么一嘴,云姨转户口之前是南金人,家里无亲无故;那池默也是南金人,还是打小孤儿。
嘶~
发现这一联系的周韵,吸冷气。
当年母亲难产生下了她,彻底落下了病根,再后来久卧在床,也是那个阶段从事保姆护理工作的云姨来了她家,照顾她们一家三口的日常起居。
久卧在床、体虚病弱,再加上这种状态下产生的抑郁情绪,最终母亲在几年后去了天堂,从此阴阳两相隔。
那个时候九十年代初,老爹在京都还只是一个小副主任职位,爷爷奶奶的家室一般中等,外公外婆家因为母亲的去世,对父亲也不再多么看重。
当然,对她这亲孙女,还算亲。
母亲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一对父女,依旧还需要日常照顾,也就没有彻底辞退云姨,保姆家政的活,照做。
离婚还有一个孩子,堪比外公外婆家室的女子看不上老爹,不会下嫁;跟爷爷奶奶家门当户对的,也很少。
云姨比老爹小近十岁,那时候多少还又算年轻有风韵,时间一长,每天保姆家政的上门,难免一些闲话传出;尽管两人很清白,但外界可不管。
最终,在被上级领导隐晦谈话后,家里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就这么着,在跟云姨协商下,成了。
而且,爷爷奶奶为了不太过得罪外公外婆,与云姨约定,不再生。
让周家,只有她一个亲生女儿。
转眼二十年过去,在周韵心里,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云姨,已经几乎等同于亲生母亲,只差血缘关系;如此,在‘发现’云姨很可能有个儿子的这种大秘密之下,很想帮云姨做上点什么。
比如,有没有可能,母子相认?
“不是,就算了…”
“但如果是,真的要继续吗…”
周韵望了一眼楼上父母房间,此时午后老爹还有云姨按例午睡。
打破现有的家庭格局,真的合适吗,云姨愿意吗,老爹愿意吗?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两家,又会是什么反应?
“誒先算了,先关注着看情况…”
“如有必要时,再继续也不迟…”
……
“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来换你…”
“行了快走吧,航班快要飞了…”
傍晚,下午的商议结束,金跃场地大厦门口,柯成铭告别池默归杭。
虽然,入股金跃手续变更等一些列问题和手续,都有律师和事务所盯着安排处理,但最好,京都这里留人。
杭城九州还有星空,本月的工作都大有可干,倒是不必急需返杭。
所以,池默暂时留下,盯进度。
周六日两天,基本所有的事项都讨论了个差不多,明天周一,一些相关部门上班就可以着手一一手续办理。
除了盯着进度,也就遇到问题的时候来金跃碰一下头,倒也自由。
反正本月自身工作就是写歌写剧本之类的,在哪不是写,无拘束。
“誒,去哪里呢…”
柯成铭离去,池默望着傍晚昏暗夜色下的京都车水马龙,突然有点不想立刻回到下踏酒店,不管休息还是忙碌;于是沿着辅路街道,慢走散散心。
诺达的京都,除了酒店,竟然没有可去之处,没有朋友没有事情。
助理柳静还有九州两个律师就不提了,只是员工,场散后算下班,该回酒店回酒店,该去哪游逛就去哪游逛,当老板的也不能管员工全天24小时。
“在杭城惆怅,在京都更惆怅;朋友,亲人,女人,都没有…”
“这老板当的,真够失败的…”
池默暗自苦笑,他不是明星,但在网上多少也算有点薄命;不过,戴着口罩的他,倒也不担心被人认出。
身边是人来人往的人流,上班族下班点,夜色下的京都逐渐喧嚣。
有柯成铭陪着,还不觉着有什么,眼下只剩他一人在京都,惆怅。
叮~
嗡,嗡嗡~
突然微讯来讯,池默精神一振。
不管是谁,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楚仙穹语音:“我是被逼的!俺们声艺部老大托我跟你探个底,能不能写一首不太次于‘起风了’的歌曲;我现在人气不低,天时地利,第三张专辑就差最后的‘歌曲人和’冲一波…”
“专辑销售标准参考300万张,如果有把握,那就邀约你写一首…”
“声艺部有很多歌手艺人,总发展资金虽然不少但也有限,如果集中挪用给我邀一首两三百万的歌,能卖出成绩还好,卖不出,没办法交代…”
“好了就是这些,我说完了…”
片刻后,池默也听完了,只是还不待微讯回复,楚仙穹电话来到。
私人电话,两人一般很少打。
“微讯我听了,正要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