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刑总大楼。
周南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几个“小的”,准确的说是三个,宋史,武德力以及卢世明。
正拍着戏呢忽然接到要他赶回临时接手重案支队的通知,说不意外那是假的。
不是,张高明呢?兜兜转转一圈,这咋还回到了原点呢?真想接手他打去年“刚来”的时候就能随时接手好吧。
随口一吐槽,何况这次是命令而不是征询意见,不存在探讨余地。不过有着“临时”二字打底,他也清楚肯定是有了什么重要突发状况。
而那三个小的,自然不是跟着一起调重案来了,只是老大手不方便,他们“送一程”罢辽,嗯,反正离了男主角,后面的戏也没法拍,绝不是为了八卦凑热闹。
支队长办公室。
罗胜正襟危坐,对面的章姚斌则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蔫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周南脚步一顿,“总队,什么情况?”
罗胜扫了后面三个小一眼,倒也没说啥,言简意赅道,“就是你想那样,张支队出了点意外,进医院了,重案支队这边不能没人看着,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局d组商议后,决定让你暂代一段时间。”
周南,“......”。
暂代倒不是大问题,不过您是哪只眼睛看出他闲来着?而且现在最该说明的,难道不是张高明到底出啥事儿了吗?
罗胜朝章姚斌抬抬下巴。
后者无精打采的小声解释道,“我师傅...我师傅他不小心被严兴发给偷袭了,要不是及时发现,估计人就没了...”
啥玩意儿?!
周南好悬没想起严兴发是哪位来,花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女性失踪视频虐杀案的最大嫌疑人,不是,这案子是没完没了了吗,怎么玩到最后老张还把自己给玩进医院去?
而且一个经验老道的刑警,被一行动不便的半残疾嫌犯给弄医院去了,听内意思还差点挂了,这合理吗?
随手拉了把凳子正对着章姚斌坐下,周南的意思表达很明确,仔细说来听听。仨小的相互瞅了眼,没敢像在剧组那般“放肆”,乖觉默默站在身后。
章姚斌声音愈发小了起来,“那案子的案情您也都清楚,咱们怀疑主导一切的,是视频里施虐者严喜军的父亲严兴发,虽然案发现场和三名被害女性的尸体都找到了,但要把一个隐在幕后的凶手关联进来并不容易。”
“物证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可我们从案发现场和三名被害女性身上,并没能提取到相关痕迹物证,严兴发真的非常小心,应该从没上过手,直接施行者都是他儿子严喜军,故而除了那晃动的数秒视频,我们甚至连其他佐证都没有。”
“我和师傅都不信邪,只要做过,肯定会留下痕迹,于是除了继续勘察检测外,我们把案发地村落每户都走访了一遍。”
说到证据链,章姚斌的声音才逐渐恢复正常。
“据村民普遍反应,严喜军性格不好,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愿意打交道,他的情况大家伙也没咋关注过,只知道他家里人并不常来,一年半载也难得见几次,他爹来的最少,他妈和妹妹稍微多些。”
“接着我们又暗暗排查严兴发父子的关系,据通洲那边严家亲朋好友的调查来看,和此前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大致差不多,车祸恢复差不多后,严妻马秀琴外出务工,严家兄妹在严兴发看管下长大,性格日渐乖戾的严父动辄非打即骂,邻居看不下去还报过几次警,马秀琴也被叫回来劝解,但都治标不治本,再往后大家看习惯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长大后的严氏父子关系,您要说有多好那肯定不能够,心理变态了这许多年的严兴发能干出虐杀,乃至于杀子嫁祸这种事情,情理上绝对说得通,反正我是一点不奇怪。”
说着说着,章姚斌的声音大了起来。
“暗中调查效果不佳,于是师傅决定主动出击,以调查他儿子的意外死亡为由,正面接触了严兴发一家。”
“严兴发可能没想到我们会如此正大光明的直接上门,面上慌张着,但嘴里却半点口风没露,只说儿子自杀他也没想到,他内心也非常悲痛,马秀琴和严招娣倒是表现很正常的一直抹泪,不停诉说着对于儿子/哥哥的关心太少之类之类吧,反正就当时严兴发那个心虚的瞬间,我就不能相信他没问题。”
“当时,师傅提出要上厕所,我知道他是想在屋里转着找线索,于是就和严兴发一家有的没的瞎侃了半天,数分钟后,也不知道师傅发现了啥,出来就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寻了个借口,出去叫大部队准备殺他个措手不及,誰知等我带人回来,发现措手不及的却是我自己,師傅倒在了血泊里,严兴发则拿着把滴血的菜刀正准备再补一下子...”
周南凝眉。
宋史见状摸出猴皮筋,主动代为问道,“虽然但是,这场景是不是不太合理,即便没带武器,以张支队的警惕性也不应该吧...”
而且面对一个特大号嫌犯,再如何心大也不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