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靠近,先从干草的缝隙中观察了下外面,没见到有异,又极小心地一点点探头,仍旧没发现异常,这才用干草掩护好山洞,回到水果堆中,把景平安抱回到草窝中。
景平安不确定,亲妈把自己塞到水果堆里,是不是怕万一她遭遇不测,自己还可以靠水果多支撑一阵子。
那画面有点过于残忍和不吉利,景平安不敢去细想,但还是被亲妈浓浓的舔犊之情感动了把。
山洞外又一次有声响传来,这次不仅有脚步声,还有野人交谈的叽哩呱啦声。那些语言,亲妈没有教过,景平安听不懂。
亲妈翻身跃起,在地上捡起一堆石头捧在怀里,蹲在角落,盯着山洞口。
景平安:这是学到新技能用上瘾了?
突然,干草被拨开。
亲妈手里的石头飞了出去,准准地砸在那野人的头上,痛得她发出嗷地一声叫唤,又迅速退了出去。
亲妈站起身,左手像兜水果似的兜住一堆水果,右手抓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昂首挺胸地去到山洞外,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又送了一个滚字给外面的那群野人。
野人们这次没有多纠缠,而是迅速调头离开。
景平安略微琢磨,明白过来。很可能这些野人以为山洞遭到鸟群袭击,她们母女俩已经完蛋了,想过来捡漏找食物。
她心说:“想得还挺美哈。”
……
接下来再没有野人过来袭击。
可是,景平安在野果堆上的那一通趴,压坏了很多水果,烂水果液再流到好水果上,好水果也跟着烂了,这让原本已经很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烂掉的水果一天比一天多,亲妈吃得一天天比一天少,一天比一天瘦,体型已经开始朝着被一招撂翻的野人上转变。景平安自己也都快变成非洲饥荒地区的难民儿童了。
外面,雪还在下!
雪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来。
照这样下去,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景平安很想说,“您倒是把好水果从烂水果堆里捡出来清洗下呀,再这样下去都烂完了。”语言不通,交流不畅。
亲妈宅在山洞里成天睡大觉,毫无幼儿教育意识。
景平安没法,作为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小婴儿,手脚并用地爬往水果堆。
景平安经常自己爬去上厕所、吃水果,只要不往洞口去,亲妈都不管。她去到水果堆旁,先另外铺了堆干草,然后开始挑捡水果,把完好的先捡出来,如果上面沾了烂水果汁,便用干草擦干净之后再行另摆放。对于那种完好无损,也单独放一堆,烂掉的,完全不能吃的,扔到一边。烂到一半的,放在最外面,这是要赶紧吃掉的。不能浪费,不然,万一撑不到春天来昨怎么办?
景平安便坐在一堆堆的水果中间,忙碌不停地挑捡着水果。
亲妈过来了,站在旁边,盯着景平安的举动,表情困惑又好奇,视线在水平和坐在水果堆正中间的景平安身上来回打转。
景平安也知道一个小婴儿这举动有多离谱。
可,她能怎么办?装正常婴儿吗?会饿死的那种!
景平安才不管亲妈怎么想。文化这么落后,总不至于还搞封建迷信,把她当怪物给掐死吧。
亲妈也很奇葩,就一直好奇地在旁边看着,不时困惑地挠头,百思不得奇解的模样,完全没想过帮忙。
剩下的水果真不多了,大概就是一框的样子,景平安没花多久就挑捡完了,只剩下小半框还能吃。
亲妈的饭量大,一天一颗水果是绝不够的。景平安已经不顾发育地节省着吃,也得每天一颗大水果,或者是两颗小水果,亲妈就更不用说了,饭量是景平安的两三倍。
剩下的小半框水果,没撑几天,没有了!
烂水果都挑不出吃的了。
食物,告罄!
亲妈吻吻景平安的额头,便往山洞外去。
景平安知道她是去觅食,很可能回不来的那种。
亲妈回不来,自己也活不了。
景平安扑过去,拽住亲妈,喊:“带上我。”野人话的带上我,还不会讲,情急之下,喊的是普通话。
她一边喊亲妈带上自己,一把把大片的干草叶子扯过来裹在身上,再扯出几根细干草裹上。干草不保暖,好歹能挡一点点风吧,如果再贴着亲妈的肚皮有点热源,也许不会冷死在外面。
亲妈呆滞地站在山洞口,又一次看向景平安。
景平安顾不去理会亲妈是什么眼神,迅速拿干草裹在身上来回缠上。干草裹在身上挺扎皮肤的,但比起冷死,这个能忍。
没多久,她便把自己裹成了一个丑不拉叽的稻草人,也不见有什么保暖效果。她这时候悔啊,亲妈逮小动物回来的时候,自己怎么不留两张皮呢。可再想那时候,自己小到翻身都困难,怎么留?到现在都还跟亲妈沟通交流困难呢。
景平安告诉亲妈:“这是草衣,草衣。”说话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