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西就知道她会这么做,躲都没躲。
沈屹西抱着她笑。
路无坷从他怀里出来,回去书桌边坐下了。
沈屹西跟在她身后,靠上了她书桌边。
他捞过她的习题顺手翻了几页,这小字儿还写得挺漂亮的。
路无坷能在玩和认真这两个状态中无缝切换,她刚坐下就拿起笔写题了,思路跟着沈屹西刚还没进来之前的,继续写了下去。
她能察觉到沈屹西视线从习题本里抬了起来,然后看着她。
“路无坷,”他又把书压回她桌上,“改天带你出去玩玩?”
路无坷笔尖停了下来,看他:“什么?”
沈屹西指尖在她那堆整齐的试卷和习题上敲了敲:“每天就啃这堆玩意儿不无聊?”
路无坷说:“还行。”
沈屹西从桌边起身,把她拉了上来,然后在她椅子上坐下了。
路无坷被他拉到了腿上坐着。
路无坷今天还是穿着睡裙,小腿搭在他腿上,悠然自得地被他抱着,然后拿笔做作业。
沈屹西手摸了进去:“没穿?”
都摸了还问,路无坷不理他。
沈屹西又去把她脸掰过来亲她。
路无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找他算账了。
“她们都说你喜欢外面的女生。”
沈屹西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听她说完那笑就没停过,直截了当:“吃醋?”
路无坷玩着自己的笔,不吭声。
沈屹西说:“我是有病才放着家里头个这么好的不要去外头找人。”
他俩都在一起好几年了,路无坷当然知道他没有。
两人一般约会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候偷偷摸摸的,沈屹西来过不少次路无坷的房间,钟映淑愣是一次都没发现过。
两人聊着聊着又亲到一块儿去了,路无坷裙边挂在他手臂上。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们的唇还贴在一起。
路无坷还坐在沈屹西腿上,身上有他留下的印子。
钟映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妹妹。”
他们两个谁都没离开,路无坷对视上沈屹西的视线。
门外的钟映淑没听到她声音,又叫了她一声,还伴随着门把轻微的晃动声。
“妹妹,妈妈给你送牛奶来了,怎么还把门锁上了。”
沈屹西手还在她身上,问她:“不怕?”
路无坷看着他,对门外道:“妈妈,我今晚不喝牛奶了。”
“怎么能不喝?”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现在正长个儿呢,喝牛奶也能让你睡得好一点,睡得好明天学习就不会那么困。”
路无坷妈妈就隔着门在外头站着,沈屹西却悠哉得不行,完全没有一丝紧张,就那么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路无坷也同样没有一丝慌乱,回了话:“妈妈我睡了。”
沈屹西看着她眼睛,笑了。
“在床上了?”门外传来钟映淑疑惑的声音。
路无坷说是。
“怎么了这是?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就是困了。”
空气闷在这房间里,有那么一瞬间周围安静到落针可闻。
“那行,”钟映淑的声音打破了这方寂静,“那你好好睡啊,正好趁周末好好睡会儿。”
路无坷乖乖说好。
隔着门,钟映淑的脚步声走远了。
沈屹西抓着路无坷的目光:“路无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进长了啊。”
路无坷挪开眼没说话,去拿他给她带来的牛奶拆了喝。
沈屹西就那么看她拆了吸管,抿着吸管慢吞吞地喝奶。
沈屹西趁机亲了她一口。
一嘴奶味。
那天晚上沈屹西在路无坷房间里待到了凌晨等人都睡下了才走。
时间转眼又到了毕业季。
高三年级随着高考时间的临近学习气氛有了些许松散,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就等着大松一口气。
高考低年级的高一高二需要腾空教室,路无坷那天放学回家顺手把自己课桌里的书本抱上了,然后往楼下走。
今天她没告诉钟映淑提前放学了,抱着书本往学校的停车场走。
太阳很大,晒得人耳根子发烫。
远远的就看见大树旁停车棚下的自行车排成行,整整齐齐的。
时不时有人骑着车经过,嬉言笑语一阵风般卷过。
听那话里的意思是,那边有人在告白。
另一个男的说那女的我认识,高三七班一班花,前阵子他兄弟刚追过的,人没追成,原来是心里头藏着人呢。
说完便嘻嘻哈哈地过去了。
停车场就在篮球场旁边,隔着铁网混乱的篮球拍打声传来,男生们粗着嗓子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
阳光透过树叶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