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朝着伤势最终的新兵走去,明明没有打开药箱,但是一双手套,却是已经戴在了他的手上,同时手中还出现一把剪刀和一瓶消毒液。
“忍着点。”
来到伤势最严重的新兵身前,罗蹲身,用剪刀剪开了新兵的衣服,看着那刺入躯干的碎木,罗说了一声,随后消毒液打开,淋在了伤口上。
“嘶~”
一瞬间,新兵的身体肌肉收缩,剧烈的疼痛传达到了脑海之中,罗等待了一下,等到新兵的肌肉经过几次收缩,终于无力松懈下来的瞬间,拔出了已经刺入内脏的碎木。
“切割。”
碎木拔出,鲜血即将喷涌的瞬间,新兵的身体裂开,化作三节,创口位置无法也身体其他部位相连接,没有鲜血涌出。
随后,止血钳、手术刀、镊子、缝针、缝合线,不断出现在罗手中,又不断消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伤口内的其他木碎被清理出来,伤口也被缝合回去。
将新兵三节身体拼了回去,罗站起身,走向下一个受伤的新兵时,那个新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口.似乎被缝合完成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不会流血伤口,虽然身体的虚弱感还在,但是好像已经没有其他的不适了,他看向罗,却发现罗已经完成了下一例的手术。
泽法原本见斩夜支队只来了一个甚至连海军都没进入的医疗援军,还有些意外,但是短短两分钟,看着罗的表现,泽法终于知道斩夜支队为何只派出罗一个人了。
因为已经足够了。
对于外科,罗的理解已经超过了斩夜支队医疗小队里的所有医疗兵,而且有手术果实的存在,罗的手术过程,不存在意外两个字。
泽法不再担心新兵的情况,而是对斯凯勒说道:“跟了一路,很无趣吧?”
斯凯勒有些尴尬,刚刚从斩夜支队军舰过来的努尔基奇,也是差点一个踉跄,斯凯勒嘴硬的说道:
“什么?不是您发送的求援信号吗?我只是恰巧在附近而已啊哈哈哈~”
一些新兵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个挠头装傻的将领,这确定和刚刚那个将人凌迟都面不改色的将领是同一个人吗?
“老夫当海军多少年,就认识卡普那个混蛋多少年,你觉得我不了解你们一家子吗?哈哈哈~老夫没有怪罪的意思,还有直到你出现之前,老夫都不敢确定。”
说着,泽法看向了低着头像是犯错挨罚的努尔基奇的汉密尔顿,说道:“你们做得很不错,老夫是真的没发现你们。”
但是努尔基奇和汉密尔顿还是低着头,虽然不想在泽法面前继续撒谎嘴硬,但是沉默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斯凯勒也露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泽法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要学卡普,就得多带一点点愤怒,这样更有说服力。”
闻言,斯凯勒点了点头,嘴唇微微抿了抿,鼻翼也动了动,一副不解之中又带着一些被误会的愤怒的表情,泽法看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
泽法高声笑了起来,随后看向站在威布尔身边,瑟瑟发抖的miss巴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下来,消失也是停下。
他想起了斯凯勒用来逼迫自己接受手术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海军或者新兵需要他时,他敢去赌自己那有着疾病的身体吗?
现在,泽法明白了,他不是敢不敢赌的问题,而是他根本赌不起。
今天看似十分轻松,但是.如果威布尔没有蠢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或者选择第一时间对他出手,那么,有着疾病的他,能护得了这一船新兵的周全吗?
一想到如果不是斯凯勒强硬的劝阻,自己那带病之躯,来带领这些新兵,遇上眼前这两人的话,那种场面,泽法甚至都不敢想象下去。
一股投戎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冰冷杀气,在泽法身上散发而出,他看着巴金,随后说道:“你和你的儿子最好有些价值,否则老夫一定会让你们两人知道什么是绝望。”
泽法说话时,语气没有波澜,但是巴金的双腿却是抖如筛糠,她不敢怀疑泽法话语之中的真假,就这股杀意
不把他们母子俩杀个三五遍,都不可能平息泽法这一股冰冷又澎湃的杀意。
但是泽法还是忍耐了下来,转头对斯凯勒说道:“斯凯勒,这是你击败的,你带走吧。”
“哈哈~我还不至于要两个伟大航道前半段不知名海贼的功绩,就当做是给各位的毕业礼物吧。”
斯凯勒直接排版绝对,将这两人的功绩算在这些新兵身上。
“哈哈哈~”
泽法开心的笑了起来,斯凯勒的礼物,实在是太重了,哪怕这两人并不是他们口中白胡子的亲人,就这样潜在的危险,也足够让这些新兵过上一段很舒适的生活了。
而且有了这一次经历,毕业之后不管他们加入哪一支支队,都会受到长官的重视,如果他们担得起这份重视,未来的道路就算是铺平了。
当然,如果他们担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