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准确点讲,草若兰并不仅仅属于他自己,而是屋子里的三个人共同拥有的企业。于情于理,该通气的时候,还是要通通气,不然宁夕不说什么,雷方心里岂能没有芥蒂?
“草的进度比预计中更加顺利,七月底应该第一批产品就能下线,之后会开展一系列的宣传活动。我的计划,不惜一切代价,用五个月的时间去集中攻占市场,争取在年底到来的时候把份额做到国内前三……”
“好了,这些事就交给老弟你cāo心了,我真是听听都觉得头疼!”雷方打断了温谅的话,大笑道:“今天咱们不谈工作,好好放松放松,晚上东明大酒店,我给老弟接风,等喝完酒咱们去唱歌。夕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唱完歌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嘿嘿……”
雷方口中的好地方温谅到底没有去成,接风宴还没有吃完,雷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竟是张二虎在拘留所吞了钉子,幸亏发现及时,抢救了过来,但钉子划伤了喉咙,一两个月内别想说话了。
雷方差点摔了电话,怒道:“夕姐,这是跟咱们杠上了啊!你好心想留他一命,可人家根不领情啊!”
宁夕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温谅,温谅淡然道:“先是你的行踪被人了如指掌,接着就是张二虎吞钉自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看来仅仅撤换几个领导,抓几个头目,还是缺乏震慑力……”
宁夕仍旧犹豫不决,温谅却对雷方点了点头,雷方兴奋的一拍手,道:“我这就去,张二虎不是想死吗,那就成全他好了!”
等雷方离开,宁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温谅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抱在了怀里,道:“你们手里有张二虎什么把柄?”
“偷税漏税,寻衅滋事,并组织妇女,私藏枪支弹药,开设赌场,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
温谅摇头道:“这些还不足以判他死刑,雷方那么有把握,显然你们还有其他的证据。”
“前年,也就是94年11月中旬,开化矿区和白龙矿区因为矿山交界处一个矿山的归属问题发生了大规模的群殴事件,并造成了七死二十一人重伤的严重后果,其中有八人终身瘫痪。但这件事被当时的市县两级zhèngfu给压了下去,只抓了几个参与斗殴的人员,然后由张二虎等几个矿老板出钱补偿死伤者家属了事。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是张二虎,张二虎也是由此凶名在外,让其他竞争者退避三舍,占据了开化的大片矿山。”
“我们有证据证明,张二虎不仅指使了那场事件,而且当晚还亲自参与,并亲手打死了一人……”宁夕苦笑道:“我来只打算杀鸡儆猴,用偷税漏税赌博的罪名关他几年罢了,没想到……”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张二虎这种人物,不可能甘心束手就擒,留着早晚会是个祸害。”温谅直视着宁夕的眼睛,道:“你只要问问自己,像他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这种人渣死一万次也是应该,但,但是我真的不愿意让资的积累过程总是充满了太多的血腥气……”
温谅紧紧手臂,感受中怀中女孩的痛苦和迷茫,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中,这是善良的人该有的对生命的敬畏!
“所以,这样的事今后都交给我来做就好!小依,你记住了,这是我让雷方去办,与你无关!”
宁夕猛然抬头,从温谅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握住他的双手,一字字的道:“不,这是我该做的事,也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谅,如果非要杀人,我宁可杀人的那把刀,永远的握在我的手里!”
温谅的唇角逐渐浮现一丝快意的笑容,道:“我们的手里!”
通天之路,容不得半点的怜悯和仁慈,当无数明刀暗箭呼啸而来,那便执子之手,一刀劈开由鲜血铺洒的荡荡坦途。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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