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没拒绝,唐成现在更是想『露』怯都不成了,索『性』依旧放松了全身任这几个胡姬摆布。
四胡姬中两人扶起了唐成的肩膀,另两人则披泻着及肩的长发如海精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蹲身沉进水中,下一刻他的双腿已分别被四只手儿给抬了起来。
两人抬臂,两人抬腿,四个体态丰满,肤白如玉的胡姬便这样借着水的浮力将唐成往池中心抬去。
帝王般的享受啊!想起后世里这句经典广告词,唐成在一千三百年前终于有了实实在在的体会。
渐渐的,都拉赫地面孔清晰起来。眼瞅着离他还有十步远近时,四胡姬松开了手,唐成却没就此沉入水中,却是正好坐在砌在池中的白石长榻上,水深处堪堪『露』出双臂。
“唐成,我的兄弟,很高兴能跟你一起行大洁净礼”,长着一部漂亮胡须的都拉赫笑着说完后拍了拍手。顿时便见一只大若桌面,雕刻的异常精致的海船模型被人从池边放下水来。
及至行近之后,唐成才看清这海船模型原来却是做小几之用的,海船的甲板上放着几只酒瓯,另有三四品下酒地果脯及点心果子。
都拉赫自从船上取了一觞酒后,顺手一推,那海船悠悠『荡』『荡』便到了唐成面前。
取过盛放着艳红『液』体的琉璃酒瓯,将里面的蒲桃〈葡萄〉酒浆注入水晶杯中。只看这酒浆的颜『色』,便知必是漂洋过海而来的正宗波斯蒲桃酿,在颜『色』与品质上确乎是要比大唐自产的河东蒲桃酿更胜一筹。
注酒六分,取两尾酒瓯边冰盘里放置的精雕小冰鱼投入水晶杯,片刻之后。杯侧已有了五七点细小的冰珠,浸泡在热水中地唐成伸手端过海船上的水晶琉璃杯,入口处一股冰凉的醇厚入喉而下,五脏处如遭泠泠山泉净洗。一时舒爽无限。
唐成正自饮酒时,那四个胡姬的八只手已在他全身轻轻『揉』捏起来。
好在前面从郑凌意处听说过这“鱼儿酒”的喝法,否则今番真是要『露』怯了,将手中地水晶杯放回海船时,唐成不得不承认郑凌意说的半点不假,在上长安之前,他至少还有一门类似于后世“社交礼仪”的课程要学习,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地所谓上流社会的划分。而不等时代的所谓上流社会里又有着不同规矩和礼仪。
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普通人,唐成虽对“上流社会”的说法颇不以为然,但而今真正身处唐朝,并有了准备科举做官的打算时,这些东西却也不能忽视。
记得后世那个谁谁谁说过一句名言:如果你没有的力量去改变环境,那就主动的去适应环境吧!
“我地兄弟,你今天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都拉赫叶儿勒耳聪目明,市舶司今天的表态想必是早该知道了。我此来就是邀请你商议桐油定价之事的。这也是市舶使大人的意思”,叶尔勒是拜火教内部的一个职务。波斯语意“圣火奉祭者”,由具备专门知识,熟悉教门仪轨者担任,主持一个教区的教务。
早在太宗贞观时,拜火教,也即唐朝廷诏书中所言的祆教,即与属于基督教分支的景教一起传入大唐,太宗皇帝更曾亲自入过长安景教寺,唐成后世往西安旅游时还亲眼见过那面记载此事地《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在朝廷宽松地宗教政策下,经过几十年发展,拜火教在唐朝传播甚广,扬州这等繁华的都市自然也不例外。不仅在城内繁华地段建立了祆祠,更有了初步地教区划分。
作为扬州影响最大的拜火教徒,都拉赫便是负责管理教徒日常生活的叶尔勒,在上次见面时唐成就知道,与“大掌柜”这样的称呼比起来,都拉赫明显更喜欢叶尔勒的称呼。因以才会如此称呼他。
听说唐成是来邀他参与商议桐油定价的,都拉赫脸上由衷的『露』出了笑容,“多谢郑大人及唐兄弟了,不知参与此事的还有谁?”。
“王汉祥老爷子”,见都拉赫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微微一皱,唐成心底忍不住一笑,看来郑凌意说的是对的,扬州海商中的胡人和唐人之间果然是有些矛盾。
唐人海商在进货的渠道上明显更占优势,而若论出海之后货物往中亚等地的销售,身为地头蛇的波斯胡商则远远占优,一个长于进货,一个长于出货,扬州海商中胡人和唐人正好互补,是他们一起促成了扬州作为海港城市的大繁荣。但所谓同行是冤家,种族不同,信仰不同。甚至连长相都不同的两个种族人做同一门生意,天长地久之下要是没有龌龊还真是怪了。
唐成对都拉赫的皱眉只做未见,继续道:“郑市舶使及吴玉军也会参加,除此之外,还有两位来自长安的特殊客人,一位是安国相王府的张亮,另一位则是镇国太平公主府薛东”,言至此处。唐成呵呵笑道:“对了,我下午去请见张亮先生时,见他如今的住处倒是跟叶尔勒你地府邸很近哪”。
说到这个,刚刚还是微微皱眉的都拉赫却已是满脸苦『色』,沉『吟』了片刻后,他抬起头道:“唐成兄弟,你见多识广,能理解我们波斯人亡国流浪的苦难。也能尊重我们的信仰,所以尽管我们信仰着不